如果卢玉不死,卢珃是不会那么失态的。她做事有条不紊,大志勃勃,岂会自掘宅兆?
“嗯......”凌青菀悄悄应和一声。
安檐说过,周又麟很顾恤雪儿,因为那是卢玉的遗物之一。
一只遍体乌黑的猫,叫小白......
她亲身携了景氏的手,把他们送到了垂花门口。
至于大哥,估计见不到,他去了西边做节度使,不在太原府。
群贤坊在西市的西边,靠近金华门,和晋国公府隔了大半个京师。从昭池坊到群贤坊,起码要一两个时候。
小厮就不敢再说话了。
凌青菀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但是想到他,仍有几用心悸。残破的影象中,卢玉的生母就是因为父亲而死。详细是甚么启事,不知是年代太长远,还是影象残失,凌青菀健忘了。
“奶奶,婢子去瞧吧?”另一个丫环闲儿俄然站出来,笑着对景氏道。
“看球去了。”纪王妃无法道,“她哥哥们封了太尉,就有人约打球。祯娘是个马球痴,哪一场少得了她?”
凌青菀笑了笑。
哪怕到了现在,她一闭眼都能记得卢氏那高大华贵的门楼。卢玉和卢珃的父亲、继母以及他们的后代,现在如何了,凌青菀也有点猎奇。
卢珃已经走了,统统的悲剧都没法弥补。
提到祯娘,倒也没有见怪的口气。
说着话儿,母女就到了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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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闲儿道。
这个世上,最需求卢玉的人,已经死去了。那么,卢玉再返来,为了甚么?
只可惜,再也遇不到卢珃。
话虽如此,景氏还是派人去宣平侯府,扣问凌青菀的猫,是否去了安栋身边?
她和卢珃在家里,很艰巨的求生。父亲平活力,就把她哥哥远远发配到苦寒之地,哪怕母亲归天,都不准大哥返来,多么残暴!
父亲不是个好人,这是凌青菀记得的。
“祯娘和你姑母只怕没空和我们说话了。”景氏笑道。
“微雨,你去二房瞧瞧,三郎病情如何了。”景氏又叮咛丫环,“如果还没有好,你就派人去请个大夫,这件事临时交给你。”
没人晓得卢珃的苦,他们只看到卢珃手腕雷厉,脾气清傲。
凌青菀非要去,景氏感觉奇特,几次问她:“你想去那里找?”
“咦,那不是石官人?”景氏也瞧见了。
景氏挨不过她,只得派了得力的小厮和丫环,跟着凌青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