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山心中骇然,脑海中一片浑沌,一心要跟随妇人而去。周遭一团乌黑,身畔漂泊着无不偶特光点,忽明忽暗,发散出微小青芒。全天下万籁沉寂,前头只要一条羊肠小径,蜿蜒伸出,隐没在暗中当中。火线之路却不知有多远,不知绝顶是甚么。林书山只觉怠倦不堪,却感到遭到一股奇特力量驱动着,止不住一个劲地前行。在天国般的黑幕中不知走了多久,只觉腿脚发麻,又冷又饿。林书山有力道:“神仙姐姐,你去哪了?救我!”如行尸走肉般又走了一阵,腿脚一软,倒了下去。
林书山“咦”了一声,不由得看痴了,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一天,林书山不敢再吃那灵草,口渴了便喝几口泉水。几口泉水下肚,竟能去除腹中饥饿感。在洞中索然有趣,却不敢再冒然出洞。见一丛青草有两三片枯黄的叶子,便给它浇了浇水。谁料那丛青草刚打仗浇来的泉水,统统叶子蓦地一缩,本来翠绿的叶子枯萎了一大半。林书山惊了一跳:“奇特!奇特!”原是一番美意,却弄成了歹意,心中忸捏,却对这奇特的灵草更多了一分猎奇心、顾恤。林书山不知泉水中包含充分灵气,而灵草接收水气中灵气,得以生生不息,但猝然打仗泉水中的大量灵气,却接受不住,反遭吞噬。
这一束灵草艰巨吃下,林书山口眼泪流出,赶快喝了一口泉水,入口清冽,刷去火辣。林书山稍坐半晌,却不觉饥饿,但觉微凉,心想:“保暖为上。”取过皋比,盖在身上,安然入眠,深思:“灵草却不知叫甚么名字?苦涩、火辣,有甘泉驱解,尚能忍耐。”只盼早日挨过这七天,早日得以下山。
林书山哑然发笑,道:“吃草?你当我是牛了。”
林书山口中辣味稍解,见那灵草长在泉水边壁上,为升腾的热气所覆盖,固然周边暗淡少光,却长得翠绿而朝气勃勃。一丛丛扎在壁上,固执地斜着发展。林书山吐了吐舌头,道:“灵草是灵草,却无福消受。”
林书山将胸口的一口浊气吐出,精力不由一振,有力怠倦之感一扫而光,心惊道:“莫非是灵草入肚,起了感化?”站起家子,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体味体内气味的流转,如沐东风当中,喃喃自语道:“是了。定是灵草生出了效力。有言云:‘良药苦口’灵草愈苦,想是效力愈大。我不能感到灵气,却能通过此灵草获得了灵气,解了腹中饥饿。”
花双笑道:“你既出了迷魂阵,还受阵中虚幻之物迷了心。你是色迷心窍。”林书山正色道:“不是。”
她手心的极寒如冰,冷入林书山满身。林书山只觉如坠冰窖当中,浑身不由一颤。林书山欲抓紧她的手时,那美**人悄悄一笑,纤指光滑如泥鳅,摆脱出来。伴跟着咯咯的三声嘲笑,美**人飘出数十丈以外,化作了一团浓浓烟雾。阴风一吹,烟雾滚滚,美**人不知去处。果然是来也仓促,去也仓促。
鼓起勇气走了一刻钟,忽闻一股淡淡暗香扑鼻而来。林书山一阵眩晕,面前一黑,倒在地上,心中暗叫道:“这气味有毒,我不能倒下。”挣扎起家,以手抚额,仍然晕晕沉沉,足如灌铅。此时火把燃尽,只见此处洞道宽而大,远处微微紫光在明灭。紫光激射,化作一股青雾分散开来。青雾卷动,模糊间现出一小我影,倒是一名姿容绝世、美艳不成方物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