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恨恨道:“这几年来,鹤鸣山庄早已接受够了铁流帮的气,若不给他们点色彩瞧瞧,迟早要代替我们的职位。”
我感喟了一声道:“我晓得了,苏东毕竟是铁流帮的大总管,如果不明不白在洛阳被杀死,很快便会查到你们鹤鸣山庄头上,到时又会查到你头上,你天然逃不了干系。现在,你将他们两人杀死在这里,然后再将我杀死,大可说成是在与我抵触中被杀死,这叫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我说得没错吧?“我又得出一个结论,鹤鸣山庄的人如果会救人,那么天下的屠夫就都会念佛了。
咦?这事情有转机!这黑衣人是谁?我如何不认得他,他为甚么要救我?
谢瑞麟张嘴结舌,仿佛已经听得呆了,一旁的翁鸿笑嘻嘻说道:“谢少侠可怪不得我们,我们也只是拿人财帛,与人消灾。”
我明白了,本来这两人的遭受跟我一样,早已经在别人的算计内里,只可惜了翁鸿天下无双的轻功,我问道:“可这些人本来是跟你们一起的......”
秃鹰不说话了,我想他现在的神采必然很好笑,要不是他蒙着脸的话。
不但是我,苏东明显也有些惊奇,“秃鹰,你......“本来这黑衣人叫秃鹰!这一着明显也是出乎他的料想以外,不过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别的一把剑也已经洞穿了他的后背,剑尖在前胸穿透而出,鲜血沿着剑锋一滴滴的掉落在我面前的地板砖上,我大要显得若无其事,内心却已是惊奇万分,忍不住问道:“你莫非是为了救我而杀了他们的?”
嗤的一声轻响,利剑当即拔出。鲜血不是从咽喉处流出,而是从嘴里,从翁鸿的嘴里流出。
就在他刚觉得要到手的时候,身边一个黑衣人俄然动了一下,手中冰冷的剑锋已经刺穿了他的后背,他空有一身天下无双的轻功,就算打不过人家,人家也决计追他不上,不料却被本身的盟友从背后杀死。百把斤重的身材就像是一滩软泥一样卧面瘫了下去,至死都不晓得是谁下的手。
秃鹰道:“你觉得我们鹤鸣山庄的人真的会跟铁流帮这群山野村夫在同一个台上喝酒?”
我笑了笑道:“二十年前,一手链子枪横扫占有关外山贼二十四道堂口,是多么的威风,这类勇气我实在是佩服,但是现在......我想不到苏大总管竟然也会变成鬼鬼祟祟的小人,任凭别人在暗中投毒,却不敢以真工夫和人一决胜负。”
天要亡我?死在我看来实在并不成怕,但是要我不明不白死在这群人的手里,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我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这世道变了,之前我觉得只要你翁鸿才会做这类公开里投毒的活动。”我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没有想到连堂堂铁流的大总管,现在竟然也会这些下三滥的手腕......”
驼子店东盯着我的手,因为我的手在说话间已经触及挂在腰间的那柄龙傲剑的剑柄,固然我一定有力量脱手,但在别人看来一剑穿心谢瑞麟脱手必然穿心而出,从未失手过,此时他做好了拔剑的筹办,是否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有掌控一剑穿心?
我强作平静,越是这类时候越要沉着,假装未曾留意的模样,我浅笑着淡淡问道:“中间莫非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你将一大堆砒霜似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倒进酒里,然后还想让我志愿喝下去?我看你此人不是疯了,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