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萧琨侧头表示,一旁的侍卫健步上前,一把自床上锦被中薅起那美人,利落地横刀抹了那美人脖子,将她的尖叫堵在喉咙处,手上再一用力,一颗血淋淋的美人头便被他提在崇德帝面前。
“逼宫得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萧琨就是个乱臣贼子,有甚么资格为帝?”
萧琨脸上挂着嘲笑,看了他爹好久,才讨厌地移开目光,此等丑态,的确污了他的眼。
“孝子,你敢弑父篡位?”
庆王在老婆女儿悲戚的哭声中缓缓睁眼,只感觉心口疼得短长,他勉强抬了抬手,低声道:“别哭了!”
“道长在那里?”
无人晓得他们父子说了些甚么。
萧琨微微一笑,“不敢!只请父皇退位,传位于我!您可安享暮年!”
管家赶快自前面追上来,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三层院落才到王府门口。
“你们走吧!如玉,照顾好墨儿!”
暗卫们立时向庆王示警,庆王一惊,不料萧琨动手竟如许快!
那些人像扔甚么脏东西普通将他们主仆二人丢在地上,萧景墨又惊又恨,此时的小少年才惊觉自家已沦落到了这番境地,想到人事不省的父王,他咬了咬牙,重又上前,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推搡开来。
小儿子萧景墨见他娘跟姐姐慌得只晓得哭了,他倒是平静,小脸一肃,回身便往外跑,他要去给父王请大夫。
庆王有一女一子,他这一倒下,庆王妃卢氏和长女萧如玉可吓坏了。
崇德帝错愕的模样媚谄了萧琨,这老东西平日总端着肥胖的身材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本日灭了刘大人三族,明日杀了劝谏他伐梁的谏官。萧琨目光冰冷,森然一笑。
看着老天子喘着气在龙床之上匍匐着想站起,却又一屁股跌坐下去。他徐行上前,滴血的冰冷剑光让崇德帝腿软,
朝臣们一阵大乱,正乱着,萧琨身边有一将士凑过来,低声道:“主子,庆王已被部属困住,三皇子得了都城的动静,正在从京畿大营往回赶,部属派了人反对,只恐拦不住他!”
王府的下人们早就民气浮动,这时也在内里探头探脑,萧景墨也不管他们,小跑起来直奔大门。
崇德帝身上只胡乱裹了件里衣,内侍早不知跑到了那里。
复又长叹一声:“我还没死,你们便已慌了手脚,如果真有甚么,你们又当如何是好?墨儿呢?在那边?”
侍卫们不为所动,管家亦低声下气求了半天,侍卫们烦了,扯着二人手臂,扔回院中,重又关上大门。
“请世子归去!”
北方的夏季,夜色来得极快。
门口保卫长枪一架。
此成果,都在世人的料想当中。
萧景墨小脸急得通红,“狗东西,快让开!我父王得了急病,要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