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孙只低头看着几上的残局,头也不抬道:“本座既没有绑着你们的脚,也没有关住大门,莫非还要用八抬大轿来送你们不成?”
“哦?”燕离道。
苏星宇嘲笑一声:“本来是别人的部下败将。”他又向燕离解释道,“江山庄有个端方,只要下棋输给庄主,就要留下来做十年杂役。”
山庄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但是外头那模糊约约的琴声,就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就格外让人不敢超越。
“好,若你能胜本座,明日辰时之前,本座毫不脱手。”王万孙目中神采奕奕,竟是为了下棋,连报仇都能够延后。
燕离伸手,接住刚好落下来的酒坛大喝一口。
“庄主,此人甚是无礼,不若杀了祭棋。”那孺子低头杀气腾腾说。他一低头,池边上燕离三人这才得以看清,本来此人不过只是穿了孺子的衣服,观其面相,清楚是条粗暴的大汉。
谁知燕离底子没听,仿佛被那几个杂役托盘里的酒给吸引了,独自往里头走。苏星宇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你一旦踏出来,就非跟他对弈不成!何况喝别人的酒,也不怕毒死你!”他翻了个白眼,取了一坛酒出来,临时安抚了燕离的酒虫。然后向水榭内抱拳道,“王院主,长辈龙象山苏星宇,误入宝庄实属不测,请放我们走吧!”
“同道?”王万孙俄然昂首,双睛透射凌厉寒芒,“观主何辜?我大师侄何辜?”他身后阿谁孺子,早捏一颗棋子,现在俄然脱手。
燕离摇了点头。
说时迟当时快,燕离已抛起酒坛侧走半步,青钢剑瞬时呈现,一手倒握剑柄,一手重扶鞘身,风轻云淡向前抵去。只听“砰”一声,宛然镜碎的响动,青钢剑裂出龟痕,但团体布局未散,棋子力未竭,仍猖獗抵触,燕离脚下一跺,身形顿时稳住,足下青石深陷收回闷响,伴随一道藏青色的光环澎湃开去。
“哈哈,燕十方也不过如此嘛!”大汉狂笑,另两个也笑起来,“不知他的肉是否跟别人一样,也都是酸的。”
庄外琴声忽而狠恶,苏星宇无法道:“倒是六绝真君迫我们来。现在我三个不通棋艺,不若换一种体例,皆为九大同道,不至于鱼死网破吧。”
“坏了端方,就要死,有甚么好说!”第三个冷冰冰说,一柄剑已从他衣袖悄悄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