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算了,”他重又挺直腰骨,清了清嗓子对那弟子说,“在朝院已够繁忙了,让他们歇着,老夫亲身去访问。把他们请到元光殿。”
这时外头快步走出去一个弟子,对地上的血迹视若无睹,向文仲权抱拳道:“长老,莲花座、昆仑和纯阳观的人连袂求见,仿佛是为了燕十方的事情。”
顾采薇还是没有说话,杜紫琪没好气道:“小屁孩儿,没看到薇薇表情不好吗,没事搭甚么话,喝你的茶。”
流木冰见没有落座,按礼节拜见,待世人见过了礼,并绍介结束,这才开口道:“闻说龙象山遭厄,金农掌教更是遭遇不测,长辈心有戚戚,特来慰劳。敢就教具细,贼人是甚么来源,可有线索?”
“现在晓得怕了?”文仲权霍然回身,长须飘荡如鞭,如他眼神一样凌厉,“你站位时如何没有考虑考虑,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跟老夫争位?”
“此次行动由苏师兄主导,是那位大人的意义,长老莫非要抵挡?”那弟子骇然变色,仓猝后退。但是还没逃出门口,胸膛就炸了开去。
因而顾采薇等人被请到了元光殿,却迟迟不见文仲权。
“被人救走了。”文仲权道。
文仲权的浑身皆一颤,挺直的腰骨一下子软下来,极力地抬高嗓音说:“部属不知。”
“服从。”另几个仿佛都是他亲传弟子,皆暴露心照不宣的嘲笑。
文仲权道:“老夫追杀贼人至山下,适值不在。门下弟子只知是个黑衣人,却不知是谁。”
“都有谁?”文仲权道。
文仲权微微眯眼,内心有点明白那位大人对流木冰见的正视,不是没有事理的。他把昨夜环境简朴一说,然后道:“老夫知你等是为了追踪燕十方而来。依老夫看,燕十方恐怕因为通缉的原因,已投奔了李汝良背后的构造。”
“混账东西,收起你的傲慢!”衰老的声音直接截断文仲权的话头。
杜紫琪是个火爆脾气,把美目一瞪,就要发个雌虎之威,却被顾采薇制止。顾采薇别过甚,对萧棋微微一笑:“萧师弟,你我同为九大,还是以师姐弟相称吧。抓到燕离以后,我们自会调查本相,若真是他所为,我必给纯阳观一个交代。”
“师妹,对方如何说也是修行前辈,不该该如此无礼。”柳月贞蹙眉轻声劝戒。
阳光从破洞洒下来,照在一个身材矗立的青衣人身上。他负手站在属于掌教尊位的位置,背对着身后几个弟子,周身都披发着沉凝慎重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