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燕离的声音很降落。离歌连鞘握在手里，握得很紧，仿佛这就是他的生命的全数重量。
“神州就是龙神图，对吗。”燕离道。
已经不知第几次被击飞，他的满身高低都在流血，但是他的眼睛里绝没有一滴眼泪，因为他早已发誓毫不会再哭。
白芙玄仿佛一怔，很快笑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出世用的名字，想不到你竟然晓得。”
……
“我只信赖，没有无缘无端的恨！”燕离愣住了笑，咬牙切齿道，“我白家满门的冤魂，本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
如果说被姬万峰击中，是因为对方强大的修为封闭了空间，那么在已经开启神通的环境下被击中，那么只要一个能够――白芙玄能把握到“零界”扭曲虚空的精确落点。
六合间惟剩白茫茫一片，此城中可见度为零，燕离却几近没有走错半步，因为这里是圣世宫。
“莫非阎浮天下毁了也没干系？”白芙玄冷冷说。
“你是不是很奇特，如果你晓得青莲当年从未赢过我一次，就会豁然了。”白芙玄淡淡地说，“些许小仇小恨，让你惦记至今，度量可见的局促。封印星灵，是万族共鸣，也是局势所趋，你最好乖乖交出龙神戒，本座还能念在香火情上饶你一命。”
这里有太多太多哀痛的回想，这里也有太多太多惨烈的故事。
“你在我小时候就见过我？”燕离道。
金殿已然化作冰雪天下。就在皇座上，白芙玄慵懒地坐在那边，看着燕离一步一步走出去，嫣然一笑道：“我晓得你必然会来。”现在的她，不复小孩的模样，但年纪看着还是不大，或许只要十六，但是她的眸中流暴露来的沧桑感，那种阅尽光阴的通透与聪明，却能够让人忽视她的春秋。
白芙玄怒道：“莫非你信赖不落城阿谁老东西的判定？”
“你觉得我会带着龙神戒来？”燕离捂着胸，吐着血，咬着牙，“我就算死，也不会奉告你龙神戒的下落！”
燕离的血已冲到脑筋里，现在他哪还不明白，杨幽云背后的人，必定就是白芙玄。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悲怆的笑声在冰殿里回荡，悲怆却也满含挖苦，“总有人喜好把话说的很标致。莫非不是因为越来越抵当不了天道的谩骂，才需求完整的龙神图来保命？”
“不错，宝典天然不会无端丢失，天然是我传给他的，他也天然是我的人。”白芙玄淡淡笑着。
“杨幽云是你的部下对吗，或者我应当叫你一声幽莲？”燕离几近已没法节制情感。
“对你来讲，凡人的死活是不是底子无关紧急？”燕离惨淡道。
是你的祖师，不甘于败给我，临死前切割了龙神图，使之一分为二，一部分是龙神图的主体，封印着星灵一族，一部分化成了龙神戒，承载她的绝学。这么多年，为了封印的完整，我一向在寻觅龙神戒。”
“当年白空雪都斗不过本座，就凭你？”白芙玄似笑非笑地屈指一弹，“嘭”的一声气爆，方才本色化的杀意刹时扫荡一清，燕离以及剑光也都被弹得粉碎。
燕离大笑道：“你是道祖，说的话当然是金科玉令，我戋戋一个藏剑峰弟子，决然没有辩驳的余地。”
“我还记得你刚出世时的模样。”白芙玄仿佛很有感到，“别人都在哭，唯有你却在那边笑个不断。小小的真是惹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