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点头,正色道:“此番侯爷既然身在陵江,此次的景灵宫祭典便不能再错过了,您贵为皇亲国戚,如果无端缺席,不但分歧礼法,并且也轻易给人留下把柄。”
燕春堂轻声道:“皇室一脉的承天令只要一人,现在宁国公主也上来插一脚,殿下将要面对的压力,就又要大上几分了。”
燕春堂微微点头,轻声提示道:“殿下,既然决定争这承天令,接下来您也该防备一下无生门那些人了。”
……
他这大半辈子说过很多标致的场面话,可这句话绝对是至心实意。
这位国子监主簿名为曹彦,听到苏卓这话,禁不住暴露吃惊的神情。
曹彦道:“景灵宫祭典期近,这但是开年以来的甲等大事,很多事情都要预先备好,祭酒大人固然不是太常寺的人,不管礼乐祭奠,可也安逸不了。”
曹彦模糊猜到苏卓所指何事,对于那件事,便是祭酒大人也无可何如。
时过境迁,让人头痛不已的上清宫头号纨绔摇身一变,成了年青一代里的头角峥嵘之辈,这让曹彦非常感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晓得长乐侯是有大本领的人,藏拙一时不难,可藏拙十年,忍了十年的骂名,这份心气劲儿真是可贵,下官佩服。”
陈王延嘲笑道:“他现在本身都保不住,即便心中有怨又能如何,只能忍着。”
景灵宫祭典是皇室一年里最大的祭奠典礼,这是文武百官都要参与的大事,永徽王朝的七大神将也有几个会在这个时候回到陵江,处所的巡抚知州更不必说。很多文官都曾是国子监的监生,这时候天然会前来拜访国子监祭酒,固然还不到最热烈的时候,但这位祭酒大人定然是要比常日繁忙很多的。
“我会转告祭酒大人的。”
燕春堂暴露几分怜悯,道:“他大抵内心有怨吧。”
苏卓笑了笑道:“曹先生好眼力,鄙人方才冲破灵桥境,总算勉强跟上了上清宫同门弟子的法度,不至于令天下人过分嘲笑。”
燕春堂道:“他这些天一向待在长乐侯府内,哪儿也没有去。不过也难怪,无生门的人已经盯上了他,再放浪下去,乃至活不到祭典之日。”
苏卓晓得,曹彦这算是提点他,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搞事。
陈王延嘲笑一声,他晓得陈仪此番回到陵江另有所图:“如此看来,那一名大人说的是真的了,本年以内他将会分开,永徽王朝空了十八年的位置,该有人换上去了。”
陈王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轻声道:“这么多年来,他只插手过一次祭典,说是远在上清宫不便返来,不过,现在他既然回到了陵江,这一次祭典不去也得去了。”
“话倒是说得挺标致,只怕是没那么简朴吧。”
陈王延微微点头,对此他也有所预感,不过他还是感到不大镇静。
曹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便告别分开了。
曹彦看到府内异象的时候,只是猜想苏卓应是有了一点进境,但没有想到苏卓竟然真的冲破到了灵桥境,他不由说道:“长乐侯谦善了,现在这天底下,没多少人能嘲笑你了。”
他口中的这位姑姑,便是宁国公主陈仪,亦是前朝诸位公主中最小一个,现在不过二十二岁。不过在修道上的成就,倒是不减色于当年的长公主多少,现在已有无一境的修为,在月华宫年青一代中,足以介入第一。并且还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陵江无数风骚才子为之倾倒,很多人一提到她的名头,都会下认识想到长公主陈紫凝。毕竟她们二人真的很像,不但为同朝公主,并且都是姿容与修为俱皆冷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