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还在深思着这位掌令大人的青衫上为何没有绣上作为玄天司标记的凶兽獬豸时,俄然听到重云子的问话,才回过神来笑道:“这花心的蠢物开了灵,师姐说它都在不老山上待了十八九年了,比我还大呢,想了想便让这猪占我点便宜,叫它一声二师兄。”
一男一女当真都是人中龙凤。
花猪吃的忒快,一小会儿便将重云子手中的灵芝啃光,旋即翻脸不认人的跑到他的师姐那边去了,重云子倒是不见怪,只是笑呵呵的站起家来,将三叠大瀑布的阵容滂湃尽收眼底,问道:“这几年,你们两个修行得如何样了?”
听到这三个字,却如同一道惊蛰在大殿中响起,两人齐齐目光一凝,蓦地望向这个青袍修士,目光中难掩畏敬。
刘正卿道:“掌门师兄说的极是,眼下你云游返来,门派才算终究有了主心骨,并且另有玄天司的明尘子掌令一同前来,料算紫冥太阴二派也不敢再胡乱猖獗。”
重云子一来这漫山梨花似雪的后山,倒是没有顿时体贴两个门徒的近况,而是被正在林子里兜着圈子的蠢物给吸引住了,从袖子中不知如何摸出一截灵芝,这馋嘴的东西顿时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望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花猪,面带笑意问道:“苏卓,这便是你新认的二师兄?”
刘正卿见礼道:“见过明尘子掌令,此番紫冥、太阴二派诬告之事,还望大人必然主持公道。”
儒雅修士只是剑眉微挑,不置可否。
苏卓倒是没有不美意义,而是拍了拍那向来与他不仇家的二师兄,笑道:“我长这般大,修道者御剑飞翔固然见的未几,不过也算是见过一两回,但是还真是没有见过那只猪能够仗剑江湖斩妖降魔的,现在让你交运拜到了我师尊的门下,倒也不是完整不成能的事情,以是你可要好好尽力,今后就希冀你给师弟我开开眼界了。”
PS:獬豸读作xièzhì。
重云子点头一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眼下明尘子既然已经来了,待到紫冥、太阴二宗获得动静后再度上青玉,统统大略都能水落石出,二位长老放心便是。”
伴同重云子一齐来到不老山的青袍男人从始至终只是一向冷眼旁观,倒是没有涓滴避嫌的憬悟,此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有你重云子这个老神仙一日在,玉澜派这个长生天真仙一脉便没有断了香火的能够。”
这段时候为宗门近思竭虑的褚长老上了青玉殿,亲眼看到掌门熟谙的身影后,更是差点留下一把酸楚泪,恚怒不已的在重云子面前痛诉紫冥太阴二派近年来的霸道行动,为门下受欺负的弟子打抱不平,刘正卿这个法律长老比拟之下倒是安静很多,不过提及克日被恶人先告状的找上庙门时,他那本就显得严苛的目光也变得冰寒很多。
明尘子固然没有赏花赏景的闲情逸致,不过传闻起重云子的两个弟子,他也禁不住升起几分兴趣来,他与重云子一样身为玄真境的得道真君,倒是自叹弗如,乃至在他看来,重云子玉澜派掌门这个身份必定是不如他这个玄天司掌令来的震耳发聩,但重云子才是真正高山仰止的人物,乃至用一辈子的时候,他也不必然有信心追逐,此等人物的亲传弟子如何不让人猎奇?
听了刘褚两位长老奉告详情后,重云子微微点头,感慨道:“倒是教唐思远他们抓了个好机遇,若不是算着后山梨花该开了,不肯错过这么个几十年看不到的好时节,不然再纵情山川个三年五载,没准返来一看就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