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倚风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模糊约约感觉,这怕又是一件与皇家秘史有关的惊天诡计,想引诱季燕然去发掘些甚么,找寻些甚么。
此话倒不假,定河漕运出了题目,往外刮的都是民脂民膏,这厚厚一摞帐本,算是替朝廷处理了一个大费事。
“一把有些年初的七弦琴。”季燕然道,“与很多故交旧事皆有关联,乃至还极有能够牵涉到通敌叛军。”
季燕然不动声色:“你想让本王脱手,替你撤除徐煜与邛千,以此震慑其他门派,好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究竟要不要帮江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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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倚风踌躇:“阿谁木槿镇,听起来仿佛有些诡异。”
季燕然却问:“江五爷可曾传闻,前些光阴云儿在你江家翻出了一把琴?”
季燕然眉头微皱,明显不大信赖这番说词。他虽极少来江南,却熟记大梁各州图志,木槿镇位于槐山脚下,因家家户户皆栽种满院木槿而得名,何来峡谷里到处都是血灵芝?
江南震似是盘算了主张,要扯上朝廷这面大旗,只道:“定河漕运贪腐已久,日积月累,那群蛀虫不知将国库掏空了多少。皇上暮年理应有所发觉,不然不会派钦差仗剑巡查,但巡来巡去,却并没巡出甚么成果,王爷可知启事为何?并非钦差无能,也不是那徐煜有通天彻地的手腕,而是有人在暗中帮他。”
江南震持续道:“这些年千秋帮帮主邛千与徐煜通同取利,统统罪证皆记实在这帐本中。如此一来,王爷便不能再说朝廷不插手江湖事了吧?”
江南震暗自咬牙:“王爷的意义,是不肯帮鄙人这个忙了?”
江南震举手发誓:“如有担搁,哪怕只是几日的迟延,我也定会先带着王爷前去取药,决计不会令门主刻苦。”
季燕然问:“江五爷考虑好了吗?”
他这话说得腔调诚心,像是经心全意都站在季燕然的态度上考虑,但此中所含勒迫亦是明晃晃的――一寸一寸翻找,说来简朴,可这“间隔金丰城不算远”究竟是多远,是在山中还是水洼里,抑或是哪户人家的地下暗室,再或者甚么构造地宫,统统皆有能够,又岂是一两月所能寻得。
云倚风问:“若不顺利呢?”
两人从堆栈分开时,已近深夜。
木槿镇,大梁是有这个处所的,不着名,就是千千万万个小村镇中的一个。云倚风苦于方才正头晕,没搞清前面的对话,又不幸亏这类时候表示出身材不适,便只能持续稀里胡涂地往下听。
云倚风心想,怪不得,怪不得朝廷接连派兵,满大梁地搜索血灵芝,却始终一无所获,本来是长在这类诡异的处所。但是话说返来,一座空了近百年的古镇里,又从那里冒出来那么多森森白骨?
金丰城里有江湖王谢,千秋帮。弟子浩繁权势甚广,城中百姓近十万,一半都能与千秋帮扯上干系。这么一个地头蛇般的存在,若消停倒也罢了,可恰好又是个不消停的,与徐煜勾搭在一起,吵嘴两道,恨不能只手挡去整片天。
“本王能不能帮这个忙,全看江五爷本身如何挑选。”季燕然冷冷道,“江家搜出叛臣旧物,按理来讲,朝廷现在就算调兵围了丹枫城,旁人亦挑不出一丝弊端。江五爷身为江家掌事人,恐怕免不了要到王城缧绁里蹲上几日。不过不必担忧,过个三年五年,若卫烈查明江家与叛党确切无关,那皇上是会封赏一些银两,聊表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