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本被人撕掉了几页。”季燕然道,“有人拿着撕下来的几页账目,找到徐煜谈前提,说与江五爷有深仇大恨,诱骗他去找邛千,一道在鱼儿峡谷中设下了滚石阵。本王的疑问便在于,若帐本是江家弟子从暗室中找到的,那究竟是在甚么时候,被人撕掉了这几页?”
季燕然替他洗手:“我晓得,光记用饭,不记吃药。”
梅竹松苦口婆心:“街头话本只图香|艳猎奇,云门主的毒在心脉,又不在脑内,如何会失忆,还独独忘了萧王殿下?比来不记事,只是先前病得太久了,身子尚未缓过来,今后渐渐就会好了,还是快些归去歇息吧。”千万莫要再来烦我。
江南震低声应道:“王爷说得极是,我定会好好怒斥他,包管毫不再犯。”
云倚风听得皱眉:“人间当真有这般疯魔的人,会如此不计结果,只为帮江南震争掌门之位?”
季燕然挑眉:“这名隐士为帮五爷夺得掌门之位,还真是经心极力,暗害皇亲但是极刑,这份交谊他叫甚么名字?”
“你是风雨门门主,却问我那是谁?”
按照江南震所言,对方是一名江湖隐士,两人因琴了解,对相互都非常赏识,算是不远不近的知己。
云门主心花怒放:“和谁?我已经筹办好了。”
“或许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呢,起码就面前的局面来看,抛去贪腐一事不言,江南震的确是最大的获益者。”季燕然替他整好头发,“走,不说这些了,先带你去用饭。”
云倚风问:“以是卢将军就与江家有了友情?他们厥后另有来往吗?”
正说着,翠华也不知是如何蹭了飞霜蛟一下,那烈性白马便不满地打了个响鼻,做出一副恶相来,惊得墨玉大马撒开四蹄,跑到梅竹松身后,死活不肯再出来了。
“王爷但是有事要问?”
季燕然问:“当日派人刺杀本王一事,说说看,是谁给你的胆量?”
你操琴,我头疼。
“他知我想夺江家掌门之位,又知凌寺与黎掌门勾搭暗害,是极大的威胁,便称本身有个别例,能令他们经心拉拢的联盟分崩离析,后又交给我那些帐本。”江南震面露愧色,“许是担忧我没法压服王爷,以是他才会事前撕下几页账目,去煽动徐煜与王爷为敌吧。幸亏云门主没事,将士们的伤势也已无大碍,还请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八成是迷踪岛上出大事了吧。”云倚风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说,“我先前就想过,不然鬼刺不会连我都顾不得,说得再严峻一些,被谁绑了杀了,也说不定。”
季燕然道:“那些帐本,据徐煜招认,一向是藏在构造暗格中,可谓再隐蔽不过,江五爷是如何拿到的?”
江南震发觉出非常,摸索:“如何,王爷有疑问?”
“真的。”
云倚风奇道:“哦?”
而等萧王殿下一行人终究到达金丰城时,徐煜早已因过分担忧而一病不起,描述干枯疯疯颠癫,被人一起如死狗般拖到季燕然面前,连鞠问的过程都省了,只一看到那摞帐本,便抖若筛糠地叩首认罪,一五一十交代出与邛千多年来相互勾搭、中饱私囊的行动,只求能留得全尸。
江南震:“”
“琴痴,也罢,看在江五爷的面子上,本王便放了他这一回。”季燕然道,“刚好云儿也爱操琴,将来如有机遇,或答应以让他二人参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