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三尺剑锋直下没入他腹部,但与此同时一声闷响从幔帐后传出,下一瞬,李云扬鬼爪再至,一爪之下捏断李黑牛喉咙,四大金刚之一就此被告终,但是这番动静已是轰动了小楼表里,就在卧房以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来的不止一人!
“哪个贼人!”
“真求没劲,这一早晨人疲心累不说,还输了老子半个月的例钱,下次再有值夜的差事千万别叫我。也不知老迈发了甚么疯,安排这么多人同时价守,莫非现在在这明康镇的地界上另有人敢上门讨打不成?”
启明楼东面的一处凉亭中,六个身着短打的男人围坐在石桌前,桌上点着蜡烛,正中间摆着个缺了口的大碗,几枚骰子在碗中转动不断。
这李黑牛也是狠绝之人,他自感堕入死局,竟是一把捏住被挡开的长刀,同时双脚一蹬,整小我称身侧撞,另一只手运掌便是隔着幔帐拍出,而他口中还大喊道:“大哥,为我报仇!”
李云扬倒是初次说出这般断交的话,按事理他虽与公孙家是故旧,可绝没需求为公孙家报仇而拼上性命,王延迷惑之间不由问道:“前辈是已存死志?还是筹办死中求活?”
一声脆响,麻脸大汉来不及收回任何声音便是被扭断脖子。这番变故来的实在太快,而亭中其他人则还在迷含混糊的打打盹,比及鬼手松开,麻脸大汉身子向地上软去,才有两人发觉到不对。但下一瞬,只听‘嗖嗖’的破空之声,就见几点寒光射向两人,这两人几近是回声而倒,眉心正中各自钉入一颗彻骨钉。
一名身材高大的麻脸大汉打着哈欠,嘴里抱怨不断,桌上其他几人虽是陪着笑,但一个个神情委靡,明显一夜狂赌让这些人俱是疲累不已,加上此时恰是天气将亮未亮之际,乃是人最轻易困乏的时候,故而即便骰子还在转动,却一个个都提不起兴趣,哈欠连天不说,乃至有两人趴在桌上已然睡着了。
“不玩了!老子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不到入夜谁都不准叫我。”
李云扬点了点头没再说甚么,夏河和高离二人倒是神采窜改,不过夏河的眼睛中很快暴露果断之色,他毕竟是玩家,即使任务失利也不过死一次武功掉级罢了,既然李云扬和王延都敢拼,他没有来由不敢。至于高离则有些神思不属,目光转动之间,时不时的朝北面看上一眼。
只听一声爆响,继而就见木屑飞溅,倒是从亭中行出的李云扬率先破窗而入,他此前已然刺探清楚,住在一层东面卧房中的是四大金刚中行三的李黑牛,李云扬便是要以此人道命拉开本身的雪仇之路。
启明楼虽只是两层小楼但遵循八角塔的形制而建,是以占地不小,小楼北面是一片竹林,南面则是一大片花圃,西面连接前院,东面则是一片荷花池,池子中间便构筑了这座凉亭。因为这等漫衍,驻守在启明楼的核心力量分为四部分,相互相隔百余米,各自驻守一方。
麻脸大汉说着站起家双手一伸筹办伸个懒腰,但俄然之间一股阴风从背后卷过,麻脸大汉也是机灵,脸上顿时现出惊色,可不等他做出反应,一只白苍苍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鬼怪的绕到他脖颈前,继而这鬼爪一把扼住他的咽喉然后悄悄一扭。
仿佛是因为雪仇期近,李云扬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但他毕竟是蕴胎期妙手,压下心境后便是转过身沿着亭外的荷花桥朝着启明楼快步而去,王延三人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