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行了一个多时候,已在山神庙数十里外了,又颠末一处阴沉森的乱坟岗,世人皆是习武之人,天然不惧,再行几里,便上得一座丘陵之上,这丘陵树林也是枝密叶浓,世人一到,便哗啦啦惊起一片林中飞鸟。
刘承原沉吟半晌,开口问道:“断少侠,且不说你救我性命,这君子之交,也当肝胆相照,抖胆再问令师是哪位高人?”
“这便如此是好?”
一行人快步分开了山神庙,断云铁固然背负一名万剑门弟子,脚步却涓滴不落慢,世人皆暗自佩服。
“这些是血焰教众,为首那黑衣人使的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灭魂刀,想必是一方堂主,至于为何对我等倒霉,也是说来话长。”
“大哥此后作何筹算?”
万剑门主又问道:“未敢就教少侠贵姓大名?”
天下第一剑客赵书弘与我掌门师叔率数十名义士前去挽救,搏命护得古大人逃出重围,也只携了数十亲兵与家眷逃出,在往南阳的途中,却不知为何突现多量血焰教妙手,一场恶战下来,死伤惨痛,古大人被俘,被当场斩首,百口长幼亦皆被搏斗……”
“实不相满,小弟恰是奉了师命,前去寻那礼部尚书古大人之子古剑秋的,家师与古大人也素有来往,两年前业已拜见过大人,也曾提示过大人早做筹算,成绩大业。”
好久,世人收起哀痛,将刘承原尸身埋在了这清幽的野丘当中。
“多年来,家师确切已不问这江湖事了,不过偶有云游。”
“不敢当,小弟艺浅技薄,刘大哥过讲了!”
“刘大哥有伤在身,便让小弟代庖。”断云铁赶紧上前掺扶过那名受伤弟子,一把背了起来。
“有劳断少侠了。”
刘承原又目光一转,神采刚毅,却略带悲壮,正色道:“断少侠,我掌门师叔血书,唯刘某一人过目过,何如技薄艺浅,怕是守不了这奥妙,未免遭活罪,便先走一步。”说罢俄然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剑自刎。
刘承原轻声道:“少侠言重了,我掌门师叔因身受重伤,自忖有力保全公子安危,未不使古公子落入敌手,便在半路途上,将古公子拜托给了某处偏避山村的一户百姓家,再回到南阳时,已是奄奄一息,终因伤势太重,回天乏术。
刘承原表示世人留步道:“此地当安然稳妥了。”
刘承原不由感慨道:“真是豪杰出少年哪,断少侠小小年纪,武功却如此高深莫测,实令鄙人汗颜,佩服之至。”
“十有八九,掌门师叔虽已仙逝,但血焰教各分支遍及中原大地,耳目浩繁,怕是摸清了我师叔身份,我万剑门虽是小门小派,却也晓得大是大非,师叔交代完后事,又要我散去门派,弟子皆归隐山田,唯我这四人身负重托。”
世人皆眼含热泪,齐声答允了。
刘承原思忖半晌,转而又向万剑门世人道:“现在古公子之事,已拜托给断少侠了,我等大事已了,此后你我各走各路,隐名埋姓,回归故乡,门派武功,切不成闪现,以免引火烧身。”
“现下也好,你我可结伴随行,去寻那古公子便是。”
“断少侠快快请起,实不敢当!不敢当。”刘承原仓猝双手托起断云铁
断云铁见万剑门数人被创,也偶然追敌,跃上房顶,将受伤较重的那名万剑门弟子背下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