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这鱼肉滚烫,狠狠地撕下几大块鱼肉,便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古剑秋自小也算是吃遍过山珍海味之人,却哪比得现在这般人间甘旨,一顿狼吞虎咽后,吃了足有半条之多。
他当即取了一截又大又干的树干,用匕首削平,又在中间划出一条小缝槽,在缝槽端放了些枯叶,拿起一根昨日防身用的尖枝,对准缝槽,双掌极速来回缓慢地猛搓,直搓了有半柱香的时候,终见有轻烟冒起,心中大喜过望,一边搓一边谨慎翼翼地在起烟处吹气,渐渐地,“嗤……”火苗跃但是起。
渐渐地,古剑秋体内那些热流垂垂减退,见本身安然无恙,不由暗自光荣,心道这果子也不知何物,这般古怪。
他直直的盯了半天,也未发明有何非常,直到困乏袭来,迷含混糊中,几声怪叫才又把他惊醒。
几柱香的时候,洞窟以内已是香飘四溢,直教古剑秋垂涎欲滴,但他还是谨慎的先撕了一小片,放进嘴里尝了尝,这一尝,直令古剑秋神魂倒置,这鱼肉不但肉质细致,却还很有嚼劲,越嚼越是清美味美,较之昨日与修儿在洞外捕的那几条鱼比拟,的确云泥之别,顿时令他食欲大振。
他以匕首代剑,练完一套剑法后,便又躺在地上歇息,昂首不经意地,瞥见了这四壁之上的果子,先前怕这果子有毒,倒未曾多想,当今吃腻了这大鲵,见得那些鲜红夺目、鲜嫩欲滴的果子,倒令他一下垂涎三尺了,心道且摘得一个尝尝看,如果有毒,只一小口量也无妨。
次日,古剑秋醒后,不但未觉非常,反倒感觉较以往更加精力抖擞,心中大喜,直把蔓藤上的果子一个个摘了下来,足有十个之多,一口一个,全吃了下去,端得是非常畅快,可谓过足嘴瘾。
这回古剑秋心中一下豁然开畅,心中自嘲道:“古剑秋啊古剑秋,枉你遍览群书,这不恰是《水经注》所录之鲵鱼吗,书曰:“鲵鱼声如小儿啼,有四足,形如鲮鳢……”
来到潭边,他一把提起那条死鱼来,心中顿时一愣,但见此物:肚皮金色斑斓,体色却呈灰褐,体表光滑,充满黏液,似鱼非鱼,竟有短扁的四肢,指、趾上另有一层薄薄的蹼,扁平钝圆的头部,一张大圆嘴,尾部高低有鳍状物。
最令他惊骇的是,固然他泡在这冰冷的水潭当中,体内还是炙热不减,好似浑身血液沸腾了般,他一头钻入水底,张嘴猛喝了几大口水,才感觉好受了些。
几日来,古剑秋谨慎地保存住了火源,白日除了不时出洞去砍些柴火,便一向住在这洞窟以内练习赵书弦的奔雷剑法,幸亏那剑谱是油布纸所绘画,若不然只怕早被这水浸泡得湿烂透了,古剑秋将这大把的闲暇光阴用在了背诵剑决和练习剑法上,待统统剑招与剑决都铭心刻骨、烂熟以胸后,他便将这奔雷剑法的剑谱丢进火堆,付之一炬。
再回到洞内,他不喜反忧,暗忖难不成这果子是甚么妖物不成?任他学问赅博,也有些茫然失措。
吃饱喝足,他倒地便睡。
“哈哈哈。”想到昨晚竟被这鲵鱼叫声惊得魂飞魄散,古剑秋不由失声大笑起来。
古剑秋忙添了些烂叶上去,待火苗烧旺时,再添上树枝,终究,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这洞窟以内燃起,直照得他浑身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