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为不惹人谛视,又将明白马寄在堆栈马厩,给足了钱两,交代马倌好生顾问。
“大哥,你且先喝口水,我去清算下金饰。”说罢倒了碗水给断云铁,又回身去了寝室。
二人重回到草屋,老妪见了古剑秋带着断云铁返来,略微有些惊诧,问古剑秋道:“孙儿,这是……”
但见这少年一根树枝舞的是虎虎生风,咻咻作响,时尔仆步斜劈、时尔虚步上挑直钩,步法轻巧超脱,来回变更,下扫上崩,回挂返刺,一时令人目炫狼籍。
那妇人昂首见是个陌生少年,一时倒有些惊诧,回道:“小哥是本土来的吧?不知有何贵干?”
又见有村妇在小河中洗衣,断云铁便上前见礼:“晚生见过嫂嫂。”
“要杀便杀,何需多言。”
“你……是?”老妪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孩儿谨尊教诲,不时挂念婆婆,他日大仇若能得报,便来奉侍婆婆天年。”古剑秋顿时潸然泪下,卟通跪倒在地,连叩三个响头。
“贤弟,既便不拜师,你也随我回大理去找徒弟,一来可保安然,二来你修习赵大侠的剑法,有他白叟家指导,定能事半功倍。”
一旁的断云铁见了,仿佛看到了临别时的徒弟,犹在面前,也是百感交集。
那少年心无旁骛,练的全神灌输,突地大喝一声,挽起朵朵剑花,直挽平花、上挑立花、横劈顺花,返钩逆花、回截当前花,那白布条形化着道道白练游走,流光飞转、富丽夺目。
那少年尽管咻咻咻的持剑狂攻,断云铁只一味闪避,少年攻了十来招,晓得对方武功远赛过本身,便双手一垂,双眼一闭道:“既被你看破,你待如何?取我性命还是活捉领赏?”
断云铁见那老妪见了陌生之民气存顾虑,倒也难怪,又想起老妪开门时说过的话,灵机一动,昂首见屋后公然有座山岳。
他一人徙步轻装上路,专挑人少的盘曲巷子,偶有路人,也使身法避过,翻超出几道山岭后,便见到群山脚下的一处村落。
站在山顶上向村庄望去,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屋散落在山脚下,黄墙乌瓦欣然入目,炊烟袅袅,三条曲曲弯弯的小河道从村中间弯延而过,倒与龙须有几份类似,心想这便是龙须村了吧。
明白日行千里,当晚便已到的浙阳城,一探听到龙须村西行三十里便到,断云断念里按捺不住地有些冲动,先是找了家堆栈休整了一晚。
此时断云铁还不敢枉定这少年的身份,便摸索的一把拉着那少年的双手道:“古贤弟,哥哥总算寻到你了。”
“他予我恩重如山,此人便是天下第一剑客赵书弘。”
“贤弟,你错怪哥哥了,我是来接你的,哪会害你性命?”
断云铁下得山来,前面是一条溪湾,溪流上一座木桥,桥头是一个大草棚,断云铁渐渐踱过木桥,但见一派清澈,泉声鸟和,即景幽远,心中思忖:“这里倒是个好去处,仿佛世外桃源般,按书所示,须寻得一口枯井后便到了。”
此时断云铁不由心神一恍忽,女扮男装的“杨不凡”那姣美亮丽的音容笑容又闪现脑海当中,心道也只要这“杨不凡”才有这等神采,比拟之下,“杨不凡”多了几份姣美与美好,而这古剑秋却更显阳刚,给人不成近身的寂然冷傲之感,气势逼人,想起杨雨凡,心中又是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