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到夜晚,便有无数既便他也预感不到的凶恶,只能趁着入夜前,尽量多赶些路,他边走边摘果子吃,这山果能吃的不能吃的、好吃的不好吃的,他凭色彩便能识得。
明白呼噜噜打了几个响鼻,断云铁还不放心,牵着缰绳,让修儿先上马。
断云铁目送修儿骑着明白远去后,他预算着修儿过来的方向,反其道而行。
“修儿女人,放心去吧。”
凭他的轻功和自小在丛林糊口的经历,要出这丛林易若反掌,再繁密的丛林,他只需上到树丛之上,踏着树稍前行便能出得,但现在断云铁却只能一起走,一起细细检察空中的陈迹,希冀能寻觅到古剑秋留下的蛛丝马迹,天然走的也慢,只到了傍晚时分,仍未见到半点古剑秋或是人留下的陈迹。
“我自会寻得他,保他安危,事不宜迟,我既便解缆。”
修儿上了马背后,明白还是有些顺从,跳动着挣扎了几下,若不是断云铁牵着缰绳,怕是要将修儿摔上马背来。
修儿又有些哽咽的道:“他……他……我走的仓促,只要我的一把匕首,也不知他拿了没有。”
夜色很快落了下来,丛林顿时更加暗淡,断云断念中焦心,这天一黑,便难辨这地上的陈迹了,他一时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又怕讹夺了古剑秋留下的蛛丝马迹。
半夜时分,模糊地被一声怪吼声将他惊醒,惊得他不由两眼一睁,心中一紧,一下想到了古剑秋,虽晓得是猛兽深夜出来寻食,也不自发地有些担忧起来。
“我晓得了,修儿女人,你快快去吧,趁着入夜前快出了这丛林,非论有多疲惫,若经白蛇之地,莫作半晌逗留便可无恙。”
断云铁不断地抚着明白的前脸,轻声说道:“明白,这修儿女人是朋友,不成无礼,过几日我便来接你可好?”
“待他日你我再见之时,交还我便是,我带了它,在这深山野林也极其不便,再说,我也怕遇了凶恶,顾不上它,我视此马犹赛过本身性命,只望修儿女人好生顾问它,莫要委曲到它便已是万分感激了。”
长啸过后,断云铁自语道:“贤弟,若听得大哥呼喊,便对峙几日,大哥纵是翻遍这丛林,也要寻得你。”
“修儿不必多礼,我倒要谢过你这一起对我那贤弟的各式顾问,又三番几次的救他,云铁也无觉得报,一来二去,你我算扯平了。”
“他身上余毒未清,你须得要快些寻得他。”
入夜前他又急着寻古剑秋,也不想逗留,只能一起只靠吃些果子充饥了。
断云铁又问道:“我那贤弟可有防身之物?”
明白倒底是匹宝马良驹,渐渐地便不再挣扎了,采取了修儿,断云铁又将一包干粮和水袋一并给了修儿。
“这等宝马,修儿如何能受,便徒步也无妨。”
修儿虽不太信赖,但见断云铁话说到这般份上,还是接过了干粮水袋。
修儿此时还是念念不忘古剑秋,边说边落泪道:“那负心人说与我誓不两立,我……我本欲返回再寻他的,却又失了方向,再也回不去了。”
“这般修儿便暂借用几日了,断大侠存候心,只要有我命在,定将此马完璧之身交还予你。”
“他便在那小溪边……”她走了几步又转头。
“晓得啦……”
断云铁听完修儿论述后,也不由担忧起古剑秋来,既然这修儿钟情古剑秋,虽说是血焰教人,他也不忍见她寻了短见,当下便好言相劝道:“修儿女人,你也不必过分哀痛,我那贤弟也不是凡人,又或福大命大,你且先出了这丛林回房陵去,寻他之事,便交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