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抖胆,跪请郡主赐见。”单廷伟转而又向杨雨凡求见。
说完二人便起家,在站起家的一顷刻间,断云铁暗运神功,手指一弹,一粒黄豆大小的腊丸电光火石般疾射而出,射进杨雨凡胸怀前,又落入被褥当中,他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既快速,又不伤人,既满过了世人双眼,又能使杨雨凡发觉。
“唉!豪杰难过美人关……”单廷伟见断云铁只为见郡主一面面,便执意要独闯皇宫,佩服之余,也有些感慨。
“没……并不识得,道听途说罢了。”
断云铁立时明白过来,连叩了几个响头道:“怪主子一时忽视,请郡主赐死。”
“断少侠识得此人?”
“郡主宽弘大量,我等戴德戴德,誓要寻回骏马,待郡主病愈时,便交还郡主。”
断云铁一起随单廷伟前行,悄悄将来路、方向默记于心,赶上羽林军查问,也自有单廷伟应对,进了西宫通过羽林保护的盘问后,便有一名殿上寺人引领他二人往蓬莱殿去。
半晌过后,她渐渐展开双眼,哭泣着,泪珠划过她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淌,在枯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盘曲的湿线,蓦地里,杨雨凡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却非常沙哑,一双悲惨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断云铁,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不甘、无助和欣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身都在不住地颤抖,她喘着粗气,小嘴张着,鼻子吃力地扇动着,喉咙收回一声“呃呃”似的声音,她仿佛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这几日以来,单大人一向以诚待我,情深义重,小弟不堪感激。”
这时的断云铁再也忍不住,朗声说道:“奉主公之命,请郡主垂见。”
二人走后,杨雨凡佯装困乏,命丫环放下了垂帘,她静躺在床上,还是表情难平,悲喜交集,颤抖着双手,翻开了断云铁给她的腊丸,见有一小团麻纸,拆开后,展开来几寸见方,纸上写道:“保养莫误,皮之不存,毛岂附焉,来日方长,亟望保重。”
断云铁与杨雨凡恋恋不舍地互望了一眼,杨雨凡含情脉脉的眼神令断云铁更是难舍,但只能与单廷伟跟从那大监出了蓬莱殿。
断云铁望着窗外,叹道:“如此,我方能心安。”
单廷伟急问道:“先生可有妙方良药?”
“膏肓之躯,咳……,有甚见的,你便将我所托之事办好,便已感激大人。”
沉吟很久,不见答,一名丫环细声说道:“大人,郡主想必睡畴昔了,何不他日再来看望?”
单廷伟心道我煞费苦心、费尽周折才带人出去,你要我他日再来,岂不前功尽弃?
“又是这奸贼……”
“谢过大人了,代我向父亲存候,女儿不孝,累了父亲,不能奉养摆布。”
杨雨凡一听,心中透亮,夷陵城郊也是她和断云铁失散之地,如何能不明白断云铁的情意。
“杨公现在做何筹算?难不成便无他法了吗?”
“二位大人起家吧,马虽神骏,终是牲口,若能寻得,便寻回,寻不回了,也无妨。”
“断少侠……你这又做何筹算?”
“宫中保卫确切以北宫为主,西宫的虎贲和羽林军也是以保护皇后居住的永安宫、长秋宫为主,既便如此,你又如何进的去?既便进了宫,要带走郡主也难于登天,一个闪失,必然身陷囹圄,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