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着官服的中年军官见断云铁已然远去,便脱手解开了杨不凡的穴道,三名军官突地齐刷刷地跪伏在地,那领头的中年军官道:“卑职拜见郡主,郡主万金之躯,小人多有不敬,极刑!”说罢拔出长剑,双手举过甚,呈递给杨不凡。
“那我便先行一步,贤弟,后会有期。”说完便飞奔而去。
前十里,断云铁直把杨不凡远远甩在身后,但他终归是人,这奔驰的耐力、耐久力,较这日行千里的良驹还是相去甚远,后十里,杨不凡垂垂赶超上来,在超越断云铁之时,杨不凡不经意地对着断云铁回眸一笑,只教断云铁中间有些恍忽迷离。
断云铁顿时豪气涌上心头,猛地提气运劲,一个纵身便又超越了明白马,再借势又一跃,高山拔起家形,跃起足三丈来高,在空中又顺势向前滑行出数丈远,端的仿佛雄鹰展翅、大鹏高飞,杨不凡在后边直看的如痴如醉,一时竞忘了催促明白马了。
前前后后寻了足有半个时候,复又回到原地,此时断云铁认定杨不凡定是遭了不测,或许,又被甚么强盗抢匪连人带马给劫了去。
断云铁故意矫饰,身形如风驰电掣般疾射而去,未几时,便只模糊约约听的杨不凡在叫:“断……。”
“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道不清,今后再对你说明白。”
说到此处,已是声泪俱下,胸前衣衿业已显透一片。
“我便死也不跟你归去,又待怎地?”
那三名军官便一动不动的伏在原地,不敢起家,也不敢昂首。
特别想到杨不凡一再怕本身弃他而去,现在这般,他定要曲解本身是用心抛下他单独而去的,只怕贰心中定不好受。
“我随你回府以后,非论是何时,若我有不测,你便将此物交予方才那姓断之人,天涯天涯,你也须寻得他。”
“那我二人便再来比试一番如何,以这郊野为界,看谁先出得。”
“我此行,一起刀光剑影,存亡尚不成知,若我有不测,又怎能累你白白送了性命。”
断云铁见了,心道这小子哪来这般多的花样。本身草草便洗漱结束,待明白也吃饱喝足,二人便出了小山岭。
好久,断云铁才又想起本身身负的重托,喃喃自语道:“贤弟……年教员命在身,待交了师命,天涯天涯,也要寻得你、救得你。”
“自小你便一向是我的贴身保护,你又乃都城执金吾,也算驰名有望之人,我称你大哥又有何不成?不必拘泥这些俗礼,帮我保管这锦盒,若我有不测,你便寻得那姓断之人,交予他便可,你若失期,我便做鬼都不饶你。”
转头一望,远山近岭,却那里另有杨不凡的身影,心中迷惑,心道:“明白这等宝马良驹,怎能落下这般远,人影都不见了,莫非这斯又用心玩弄于我?”
“贤弟,我整天驰驱,有上顿没下餐、又风吹日晒的,终不是好归宿……”
断云铁展开双眼,面带浅笑道:“贤弟晨安,昨夜睡得可香?”
“郡主言重了,自你走后,主公日夜思念,现已病卧在床,望郡主开恩,回府拜见主公。”
此时夜已渐深,山风呼呼,令人感到些许寒意,断云铁见树洞包容杨不凡这肥胖墨客,倒也绰绰不足,本身身材高大,却难容得下二人,因而便道:“贤弟,你便到树洞睡吧,我在内里,又有篝火在,倒也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