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她的双眼蒙上了黑布,接着又有人牵强这少女场绕地走了一圈,再回到原地,只见这少女从腰间皮郛袋子里取出一把飞刀,正要作势掷出,劈面的围光百姓顿时一阵骚动惊呼声。
中年男人嘿嘿笑道:“既赐得,亦赐不得。”
“是啊,这很多钱,为何却不要呢?”有功德之徒也随声拥戴。
“都是大哥本领寒微,累了mm。”杜靖柏满脸自责。
“断少侠,此地不宜久留,只怕那斯受挫后,要再返来抨击。”杜靖柏说完又分咐伴计清算器物。
“哥哥,这钱我们不要了。”mm杜之瑶一把拉住哥哥急道。
“便接你三拳,如果躺下,非论死活,皆不收钱。”
“断大哥够讲了,小妹这雕虫小技,哪比得大哥神功。”杜之瑶脸上一红,见断云铁称他妹子,也改口称大哥。
梁茂仲见断云铁不肯道出姓名,说了句:“你我来日方长。”便气呼呼的走了,众围观百姓见状,也仓猝一哄而散。
杜靖柏一行便往城外去了,行出十步外,杜之瑶转头望了一眼,却早已不见断云铁身影了。
这兄妹却不晓得此人名叫梁茂仲,乃是夷陵一方富贾,向来好勇斗狠,又喜四下与人参议,使得一手五行拳,打遍夷陵一带无敌手。
本来断云铁一向在外圈旁观,知这梁茂仲是个内家妙手,这杜靖柏虽说也是身强力壮,一身横练外功也不成谓不刚猛,这不还手的,却不管如何也挨不了对方三拳,不死也残,断云铁灵机一动,暗道恰好本身身无分文,这袋钱,不恰好雪中送炭吗,因而进得场内。
“未敢就教恩公贵姓大名,大恩他日待报。”
本来这少女方向错了,这时又伴计过来帮这女人扶了一把,使她面向“人靶”,世人一时又一阵轰笑,又暗自为那“人靶”捏了把汗,心道这少女先蒙了眼又场绕地走了一圈,这还不昏头转向找不着北才怪。
一众围观百姓皆万分骇怪,哪敢信赖这是亲眼所见,一时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这般如何?你我各受三拳,非论胜负,这荷包便是你的,如何?”
“哥哥……”杜之瑶又拉了拉杜靖柏。
杜之瑶昂首一望,见他穿着华贵,黑方脸盘,目光炯炯,生得高大威猛,当下柔声道:“大哥若愿恩赐,天然要的,兄妹二人定然戴德戴德,大哥若不肯赐,捧小我场也无妨。”答的不亢不卑,既不失礼又不失了庄严,断云铁不由暗赞一声。
“……这位少侠,这犒赏可不是想得便能得的啊,一个不谨慎只怕性命也搭出来了。”
杜氏兄妹仓猝跑上前,体贴问道:“恩公,觉的如何?可曾被那斯打伤?”
“大哥客气了。”
回身又对那梁茂仲告饶道:“这位大哥,我兄妹二人与你素不了解,亦无仇恨,为何这般难堪?求大哥行行好,便放过我兄妹二人吧。”
“你便和我参议一二,便能受得!”
“恩公实不敢当,小弟姓断名云铁,见过杜大哥。”
“小弟不敢,只讨口饭吃罢了。”杜靖柏偶然和他胶葛,只不过人在他乡,一再谦让,却不想此人如此不讲理,赏钱不要还不可,要又不给,心中实在也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