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晨光亮媚,照得断云铁浑身暖融融的,过得这一晚后,功力也多规复了几分,他想尝尝身法,高山一跃,双腿却钻心般的剧疼,只能跃起不到五六尺。
但有失也有得,这阵大雨于断云铁而言,无异久旱逢甘霖,干脆躺在地上张大嘴接雨水,又把裤子脱了,让雨水洗刷伤口。
必竟这是含了几颗‘九制八造丸’的碎屑,也是有些约量了,入肚后,只觉一股清冷之气由丹田以内升起,游遍四肢百骸、五府六脏,浑身说不出的镇静。
他轻抬了抬双手,右肩和手臂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底子没法转动,幸亏左手无大碍,便以左手支地,试着坐起家来,无法下半身象离开了身躯似的,如何也坐不起来,最令他绝望的是,即便轻咳两下,都会牵引到胸腔内部的阵阵钻心剧疼,此时体内更是真气涣散,聚不起半丝力量,明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和外伤。
再闭目调息,心神合一,运起空瞑吐纳术。
那怕只是这几粒甘露入肚,也令断云铁如饮了美酒玉液般,但只小半会,便再无甘露滴下,断云铁吧唧了几下嘴,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又吧唧吧唧几下,见再无露水滴下,只得作罢。
此时,借着月光,断云铁举目望去,四周是无尽的影影绰绰,这绝壁峭壁之上,山风吼怒不止,断云铁更是温饱交煎,口渴难捺,但是在这与世隔断的峭壁之上,他更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他又用手摁了摁涯壁,先试了试硬度,再运劲用手指一抠,固然非常坚固,倒还是能插得出来少量,他打量了一下上方,这点大的处所,又不能助跑借力,腿上又有伤,以他现在之力,高山一跃,最多不过一丈,距这三四丈高的处所还相去甚远。
他仰躺着,将那堆和着‘九制八造丸’的碎片放在胸脯上,将玉瓶碎片拔弄开,拣出几个无缺的丹药,他倒舍不得这把碎成粉的‘九制八造丸’,也不管有无玉瓶碎屑了,一把将余下的碎药粉全送了嘴里,憋了半天唾液,才吞下肚内。
低头又见本身两条腿,衣裤已是褴褛不堪,足有十几处血沟,一条条象尖刀划过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巨蛇固然无毒,但伤口边沿还是红肿化脓了,无怪乎这双腿不听使唤。
断云铁四下一打量,见这巨石独一丈余周遭,暗道声好险,他摔落之时,只怕稍稍偏离些尺寸,也要掉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去。
坐起家后,他兀高傲口大口喘着气,却哪有甚么蛇,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本来尽是净水,见到水,他不由地大喜过望,昂首向上望去,本来是涯壁上有一株象极兰花的草叶,只不过叶子弘远过兰花,那苗条的叶片垂将下来,汇集了一晚的甘露,此时正顺着叶胫一粒一粒地往下滴。
这悬涯少说有二十多丈,如何上得,困在这峭壁上,迟早得饿死,再向下一望,深不见底,更使不得,看来别无他法,只得想体例攀上涯去。
他渐渐坐起家来,这一起身不打紧,直令他魂不附体,本来本身所处一段涯壁伸出的巨石之上,尽是悬在半空中,往下一看,是那万丈深渊,令他一阵眩晕。
断云铁忍着双腿剧疼,蓄力一跃,双腿用力后,跟着“啊”的一声惨叫声后,高山跃起丈余高,可双手一扒拉,尽没能抠住涯壁,哗啦啦又滑落回原地来,这一跃,又牵动了双腿伤口,直疼得他盗汗直冒,只能作罢,又坐在原地又运功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