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天靠在床头,毫无睡意。面前不竭闪现师娘慈悲的背影。
云笑天亦是一惊,笑道:“啊!我,我刚路过这里,阿谁,师妹你的竹笛吹的真好,连我这个不懂乐律的人也听的如痴如醉。”
“不早了,师妹快归去安息吧。”
云笑天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心中一荡,仓猝移开目光,道:“师妹刚才的笛声中带有一丝哀伤,但是有甚么苦衷?”
如华的月光洒在那人身上,更多出了一份奥秘。只见他长剑横出,挥至途中手腕一勾,倒转剑锋猛的向后刺去,不待力竭,手臂一振,又急收回来向空中抖去,每一招使的随性所至,招招连贯层出不穷。
闲谈半晌正待拜别时,俄然一阵稀少的剑声传来,两人同时一惊,云笑天思道:“此时已到子时,夜深人静,谁还如此勤奋,大半夜出来练剑?师父师娘决然不会,一众师兄妹中,除了四师弟严大威勤奋外,其他个个偷懒耍滑,要让他们半夜出门练剑,除非拿刀架在脖子上。可这剑声听去,倏急倏缓,进退有序,决不像严师弟的刚猛顿挫,那又会是谁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雅沁阁,窗台前,师娘略显倦怠的身影印在窗纸上,娇弱的咳喘声清楚回荡在深夜中。
李玉清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娇羞的模样更加诱人,“大师哥过奖了。”
尹东升自感受了奇耻大辱,当场拔剑便要杀了他。江飞燕不吝伉俪反目,冒死救下尹长空。厥后尹长空被逐出师门,流落江湖,至今下落不明。自此,苍云门与长白门结下仇恨。
“师娘必然是想尹师弟了。”
好久,笛声渐落,李玉清蹙眉感喟,一回身对上云笑天痴痴的目光竟是吓了一跳,“大,大师哥,你如何在,在这?”
云笑天微微一笑,转成分开。李玉清望着云笑天的背影直至消逝在黑暗中,方转过身去,脸上弥漫出幸运的神采,那一夜,她失眠了。
他安步山颠,享用这半晌的安好。一阵清风吹过树梢动员月光出现片片波纹,让他有种置身云端的感受。
再去看时,只见剑光闪动,飘忽不定,长剑似要脱手而去,那人干脆放手,任凭长剑单独环抱周身飞转,本身挥动拳脚活动内力,竟是以气御剑!长剑无人摧使,却如有根丝线紧紧连在那人身上,与他并肩齐动,高低翻滚。
他是个弃婴,二十年前被江飞燕捡回,当时的江飞燕还是个内疚少女。那一年江飞燕成为了尹夫人,也是那一年他们有了本身的孩子尹长空。
夜,践约而至。
李玉清看到此处,失声惊叫,那人打个机警,化为一阵疾风消逝在茫茫竹林中。
李玉清骇怪万分,颤声道:“大,大师哥,你,你看清他刚才的剑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