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苏尔笑道:“前朝曾有人说:愿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我们此去便是扬州。”
王崇心头突突一跳,悄悄忖道:“这老衲人只怕修有天眼通,莫非发明我身上的马脚?”
王崇在禅房里呆了一会儿,颇觉蠖屈蜗潜,过分局促,不甚温馨,便自出了禅房,在这座古刹里闲逛起来。
王崇转过了经堂,竟然还见到了一处倾圮的禅房,这间禅房塌了大半,砖石块垒,久无人打理,已经生出了无数杂草。
令苏尔言道:“我出门这一趟,收你为徒是趁便,渡化你师兄削发方为正要。”
令苏尔的青牛踏云光而行,当真有乘风万里之清闲,从成都府到扬州有三四千里,不过飞了两个多时候。
老衲哈哈一笑,说道:“没错!当年老衲的外号,就叫做火爆天王!”
这座古刹并不大,却很有些年代,房宇班驳,除了主殿能够略补葺过,其他几处禅房都甚多破坏,有光阴荏苒的陈迹。
王崇听得眼神发直,他那里推测这老衲人当年,另有这么一段公案?
王崇不再多问,只是肚内揣摩:“本来我这个师父门下并无多少门徒,今后务求事事灵巧,莫要给这位师兄抢了宠嬖。”
令苏尔寻好了下处,却不安息,叮咛王崇不要乱跑,本身扬长而去,也没说要去那里,几时返来。
王崇悄悄忖道:“待我也功成大衍,必然要炼一门天下间飞的最高,也最快的遁法!要不就像师父一样,寻一头神兽代步!”
老衲洒但是去,倒是把王崇弄的呆呆很久!
老衲瞧了一眼王崇,俄然笑道:“却没想到,小施主竟然在此地立足很久,必是跟我当年的那些事物有缘。老衲也感觉跟这些旧时物件缘分已尽,就都赠与小施主吧!”
老衲笑吟吟的问道:“但是令徒的事儿?”
他出门魔门,晓得师父宠嬖,乃是最要紧的东西。
王崇瞧得清楚,从倾圮的房舍中飞出的东西是一口连鞘的宝刀,刀柄刀鞘灰扑扑的不甚起眼,形制古朴,瞧来非是凡物。
将近傍晚的时候,令苏尔却气呼呼的返来,连晚餐也不肯吃,强行把主持大师拉到师徒两人的禅房,非要老衲人陪他下棋。
老衲望了一会儿这间塌倒的禅房,一脸慈悲的说道:“我当年是一名江洋悍贼,纵横数省,做下无数大案。”
王崇嘻嘻一笑,问道:“我这个师兄,是个甚么样的人?为何不跟在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