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貔手中竹箸一扬,喝道:“我再来领教司徒兄的万里封侯剑!“
两人隔空比剑,两根竹箸勾画精美,每一招每一式,都包含上乘武学事理。
曹貔昂首对司徒有道说道:“这场比剑就此作罢,我认输就是!我的剑术确切略逊德沛兄。”
曹貔本待回绝,当王崇取出了那口软剑,他的眼睛就再也挪移不开。
若不然,道门飞剑怎会有炼形炼质两种法门?
他本想略交代两句,就此罢战,王崇在楼上含笑开口说道:“小弟克日适值得了一口宝剑,就暂借曹家哥哥比剑!”
曹家的后辈中,却有人早就筹办好了长剑,抖手抛出,曹貔在空中接了长剑,也不拔剑,只是持了剑柄悄悄一抖,剑鞘就脱刃飞出,手中长剑顺势挽了一个剑花,直指司徒有道的肩背五处大穴。
王崇固然是不速之客,但气度不凡,倒也未曾让人小瞧。
王崇还真不晓得“唐惊羽”的文名,竟然如此之盛,连远在扬州的司徒有道都有听闻,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松。
曹貔为人豪放,当下就喝了一声,手中竹箸连抖了八下,逼退了司徒有道,就扔动手中的竹箸,叫道:“万里封侯剑公然精美无双,我招数上,实是不及。只是曹十二不平,欲真正请教一番,我们去内里如何?”
王崇含笑把盘螭剑扔下,曹貔实在不舍得回绝,接过了这口盘螭软剑,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说道:“如此神剑,万金难求。我跟司徒德沛比剑,如果让这口宝剑有甚毁伤,却补偿不起!”
王崇当初偷了红线公子秦旭的宝贝囊,此中就有十来口江湖豪杰所用的刀剑,过于长大的不便利取出,他选了一口软剑,假装从怀中取出!
就连司徒有道也大为震惊,心头暗忖道:“这口剑锋锐无双,远胜我家传的芙蓉剑,如果曹貔持此剑跟我比武,万一伤了芙蓉剑,岂不是愧对先祖?”
两人武功还未到了天赋,不能真气外发,故而这般隔空比剑,就只是纯粹拼招数窜改,就比武论剑,可称得上非常“高雅”。
司徒有道并未趁机出剑,长袖一笼,把软剑收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传的芙蓉剑颇锋锐,伤了十二郎的兵刃,实在抱憾!”
方才登楼的的墨客,手中捏了一根竹箸,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九岁中了秀才,名传两省八十城的小神童,我恰是司徒有道。”
司徒有道听闻此言,心头也是落下一块大石,他又何尝不怕折损了自家的芙蓉剑?
正在看热烈的少年男女们,见到王崇俄然闯出去,都不由得一愣,幸亏他才十一二岁,年纪太幼,不然早就被这群心气极高的少年男女给轰了出去。
王崇也不回绝,微微拱手,便在司徒有道的下首坐了,态度不卑不亢,很有魏晋之风,特别是他年纪幼小,更让在坐诸位少年男女心生赞叹。
一个靓丽的黄衫少女柔声说道:“我们乃是老友集会,却不欢迎外客,你家大人那边?快去寻觅他们吧!”
司徒有道喝了一声道:“好!就应十二郎所请。”两人长身而去,前后跃出了窗外。
在坐的杨曹两家的几个少年男女,出身武林世家,也不甚在乎一个秀才的功名,但听司徒有道提起,这个少年九岁就中了秀才,驰名的小神童,还是态度略有舒缓,略微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