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王崇这类人想来,何必费这类力量,真要比剑,他元阳剑直戳畴昔,便是十个司徒德沛,再加上十个曹家十二郎,也是一起了账。
曹貔昂首对司徒有道说道:“这场比剑就此作罢,我认输就是!我的剑术确切略逊德沛兄。”
正在看热烈的少年男女们,见到王崇俄然闯出去,都不由得一愣,幸亏他才十一二岁,年纪太幼,不然早就被这群心气极高的少年男女给轰了出去。
王崇当初偷了红线公子秦旭的宝贝囊,此中就有十来口江湖豪杰所用的刀剑,过于长大的不便利取出,他选了一口软剑,假装从怀中取出!
就连司徒有道也大为震惊,心头暗忖道:“这口剑锋锐无双,远胜我家传的芙蓉剑,如果曹貔持此剑跟我比武,万一伤了芙蓉剑,岂不是愧对先祖?”
两大家在半空,已经比武,双剑交拼数次,曹貔双足落地,只觉到手中一轻,抬手望时,不觉满脸难堪,他手中一口重金购来的百炼精钢长剑,已经断为了两截,手里只要半截断剑。
王崇也不矫饰甚么剑法,他取过一尊酒盏,只是横剑在面前悄悄掠过,酒盏纹丝不动。王崇伸手悄悄一提,手里就多了一个瓷环,酒盏上半已经被切了下来,平空矮了三分。
王崇固然是不速之客,但气度不凡,倒也未曾让人小瞧。
曹貔本待回绝,当王崇取出了那口软剑,他的眼睛就再也挪移不开。
曹家的后辈中,却有人早就筹办好了长剑,抖手抛出,曹貔在空中接了长剑,也不拔剑,只是持了剑柄悄悄一抖,剑鞘就脱刃飞出,手中长剑顺势挽了一个剑花,直指司徒有道的肩背五处大穴。
十二郎曹貔亦是手里捏了一根竹箸,含笑说道:“惊羽小弟来的正巧,且请退席,看我和司徒德沛比剑。”
盘成一团,黑黢黢的并不起眼。
司徒有道的芙蓉剑,乃是祖上所传,那里舍得跟盘螭硬对?
司徒有道掌中竹箸点出,朗笑道:“十二郎,请!”
曹貔跟司徒有道拼斗了近百招,额头垂垂又涔涔汗下,心头暗忖道:“司徒德沛公然不愧是人称万里飞虹,这一起万里封侯剑实在短长,我师门的金石剑法重视内劲窜改,招数上减色了一筹。”
两人武功还未到了天赋,不能真气外发,故而这般隔空比剑,就只是纯粹拼招数窜改,就比武论剑,可称得上非常“高雅”。
王崇也不回绝,微微拱手,便在司徒有道的下首坐了,态度不卑不亢,很有魏晋之风,特别是他年纪幼小,更让在坐诸位少年男女心生赞叹。
满座世人一起惊呼,实是未曾有人见过如此锋利的刀剑,曹家十二郎自问也见过几口好兵刃,却从未见过如此好的一口剑。
方才登楼的的墨客,手中捏了一根竹箸,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九岁中了秀才,名传两省八十城的小神童,我恰是司徒有道。”
曹貔为人豪放,当下就喝了一声,手中竹箸连抖了八下,逼退了司徒有道,就扔动手中的竹箸,叫道:“万里封侯剑公然精美无双,我招数上,实是不及。只是曹十二不平,欲真正请教一番,我们去内里如何?”
他本想略交代两句,就此罢战,王崇在楼上含笑开口说道:“小弟克日适值得了一口宝剑,就暂借曹家哥哥比剑!”
司徒有道在腰间一抹,就有一口软剑弹出,阳光之下,寒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