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铮,此时心下畅快,脚步也更加迅捷,不过两三时候工夫,便来到淮州城外。放眼一看,见此城墙高十丈,一条三丈宽广的护城河,绕城而流。
所谓一个豪杰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人力有穷尽,纵是法力通天的猴子,对上满天神佛,也是孤掌难鸣。
“要不,你先誊写一份,然后就各奔出息如何?”
“王大爷客气了,我等这就走。”
感喟一声后,燕双飞略一沉吟,无法的道:“现在之计,就只要觅地潜修一番,修出必然自保之力后,再做筹算喽。掌门意下如何?”
秦铮随便点了几个,那小厮见这道爷一副只把银钱当草纸的姿势,目光一转,又给他保举起歌女来。
“六爷客气,那我等就不客气了。”
那大兵能够感觉在一干行人面前失了面子,当下就是勃然大怒,提起长枪就欲追逐。那中年火长见状,赶紧喝退部属,然后抢上两步,凑道秦铮身前,呼喝百姓让开来路,再才举手,点头哈腰的请道爷先行。
那闲汉见他风韵出尘,也不敢怠慢,赶紧伸手指路:“道爷依着这石桥下去,再穿过几条街,不远处就家四海酒楼,在本地最为着名,只是一顿便抵得过平凡人家数日开消,等闲士子之流,也消耗不起...”
那大兵把头一缩,嘀咕道:“不是另有衙门么,我们忠于职守,他又拿我怎的?纵再凶顽,还真敢杀官造反不成?”
又叮咛伴计,“道爷点的歌女呢,也一并上来。”
接着,就是阵阵短促的脚步声。几个歌女,舞步歌声就是一乱,显是心不在焉,俱拿眼偷瞄秦铮。想是这两个帮派要在此构和还是啥,要清场啥的。看来在本地另有些权势,浅显平头百姓倒是不敢招惹。
“倒也是掌门说这个理!这西门仙长鬼精非常,我们上船轻易,下船倒是难喽!”,
秦铮飞了几里后,估摸着两人赶不上了,方才落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思及方才那番措置,也很有些得意,暗道,一传一飞当中,倒是把老子“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之旨,清闲萧洒的仙家风采,都完美表现出来了。
那闲汉接过银子,顺手一掂,就感受着分量不轻,充足自家到中等画舫萧洒几次,不由大喜,赶紧诺了一声,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
无端被扰了雅兴,自是没人会高兴。不过秦铮却没筹算忍气吞声,以往倒罢了,若现在还要顾忌这些地痞地痞,那还修个屁的道,不如趁早回家,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欺男霸女,混玩一辈子,还来得利落些。
再看城门处,倒是有几个大兵,手持长枪,在巡查站岗。来往行人商旅,排生长队,顺次上前接管盘问。
秦铮临时起意,扯谈个门派出来,除了成全其追出那番好道诚恳外,也不乏落一二手闲子的心机。
同时响起一阴柔中年男声:“淮扬帮在此办事,父老乡亲们先撤,明天统统开消,都算我俞老六的。”
这闲汉怕是平常没少受这家酒楼小二们的窝囊气?见状,秦铮就有些好笑,也懒得计算,又顺手扔出块碎银,挥手打发掉此人。
当下便一摆手,淡淡的道:“无妨,尔等无需错愕,有甚么事,自有道爷兜着。”
这些女子皆有些技艺,歌舞皆是不俗,甚是怡人。秦铮虽不在乎这个,也不由暗自点头不已,寻欢作乐果还是到当代最爽,浅显歌女,亦是才艺双修,后代欢场虽多,姐儿们一个个倒是卖身不卖艺,本职本质涵养,倒是远不及这些当代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