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虽式微,好歹也是源于仙宗,说不定还剩下点好东西?...一时候,秦铮倒也生出些捡漏的心机,当下便奸笑打单了一番,拎起此人,出门拦了辆马车,封了穴道扔上车,到他寓所去抄家查产。
“放在桌上。”,秦铮又封了此人一身要穴,再抽出长剑,挑开一看,内里倒是五六小木盒,各装有东西。
听罢原委,秦铮不由心中一动,本来此人也算是出世修真世家。其八代先祖,有几分根骨缘法,有幸拜入当时二流仙道宗门百草宗,并练至腾云之境,后自感大道有望,遂回籍娶妻生子,创建家属。
“周道长,怎的如此狼狈?莫是惹了甚么祸事不成?”
这货赶紧快步跑到床头,翘着屁股在床下摸索一番后,拽出个小承担,递过来,赔笑道:“小的家传的家什全都在这里了,还请二少过目,可有甚么看得入眼的?”
“是是,二少息怒,您稍候半晌,小的这去拿。”
此人也是老江湖,见秦铮打包全收,目光闪动,如何不知其心生杀意?当下又惧又悔,就是涕泪俱下,苦苦要求起来。
“二少说得是!”
话说此界物质敷裕,物价倒是非常昂贵。一两银子便是千文大钱,可购两石大米,按唐时计量,约莫三百七十余斤摆布。故二十两雪银,节流一点的话,充足一家五口数年之用。
秦铮提起周羽士迈步进屋,四下一望,见这屋甚是逼仄粗陋,就解了穴道,掷到地上,笑骂道:“你这厮,倒也是个为鸟不为嘴的,当日从本少那骗得千两纹银,就自顾去北里欢愉了,也不知租间稍宽广点的?”
两三样绝品翡翠似的,翠绿欲滴,寸许大小的饰品,三张旧纸,记录着一些笔墨。一个三寸长的小巧银剑。另有一巴掌大小,古色古香,通身绘着各种未知云纹线条的奇特小鼎炉。
秦铮自是不会难为此等升斗小民,当下就顺手抛出两锭雪银,笑道:“老丈不必错愕。冤有头,债有主,本道倒是不会迁怒无辜。这银子就算是给老丈压惊,烦请老丈带着家人暂退避一下,等本道和此人算完账再回不迟。”
听得犬吠,这家房东就走门检察,见租客鼻青脸肿,一脸狼狈,被一放肆放肆的有钱年青道爷拎在手里,不由大惊,忙喝退黄犬,问了一句后,就冲秦铮一拱手。
天降此横财,这老头又惊又喜,慌赶紧叫起儿孙,千恩万谢的自出门退避不提。
其祖出世仙宗,倒也颇传下些正统修炼炼丹之术,其家也曾昌隆过一段时候,只是先人资质不堪,一代不如一代,乃至精意渐失,逐步式微。到他这代,更是资质陋劣,只学得几手粗浅的摄生之术,倒是连通脉的门槛都没撞开,此人倒也知机,晓得自家不是成道的质料,便仗着几手家学,几句专业术语知识,四周招摇撞骗,坑些好道肥羊,混些银钱华侈。
秦铮拎起此人,飞身登陆,快步走回小院,解开穴道,掷到地上,还未想好如何炮制?这老骗就连扇自家好几个耳光,痛哭流涕的跪地告饶起来。
闻言,这货无端感觉菊花就是一寒,哪敢怠慢,赶紧矢语发誓,竹筒倒豆子普通,把自家祖宗八代的来源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明显白白。
按着此人所说线路,七转八弯,行了差未几小半个时候工夫,方来到城东一农家小院。顺手扔出块碎银,打发走车夫,拎着此人,向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