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货也算是个老鸟,夙来是打一枪换个处所,当初骗了宿主一手后,立马就连夜打包逃往淮州,银子呢,倒是被他这段时候在北里里花天酒地华侈得差未几了,这几天正筹办出去找个肥羊动手,没想就被自家抓了个现行,以是这货眼下倒是拿不出补偿来。
此人也是老江湖,见秦铮打包全收,目光闪动,如何不知其心生杀意?当下又惧又悔,就是涕泪俱下,苦苦要求起来。
那周羽士爬起来,舔着脸陪笑道:“小的原也住的堆栈酒家,这不,小的比来几天囊中羞怯不是?”
秦铮提起大脚丫子,又是一踹,奸笑道:“可要想好了,如果没有,本少也不难堪你,只把你送到东风楼卖菊花。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好这调调的豪客们想必非常喜好,怕是不消多久,就能混成红牌,把本少的丧失连本带利的赚返来...”
听罢原委,秦铮不由心中一动,本来此人也算是出世修真世家。其八代先祖,有几分根骨缘法,有幸拜入当时二流仙道宗门百草宗,并练至腾云之境,后自感大道有望,遂回籍娶妻生子,创建家属。
秦铮提起大脚丫子,就是一踹:“你个给你几分色彩就上染坊的赖皮货,休得跟本少磨洋工,还不快去拿东西?”
“是是,二少息怒,您稍候半晌,小的这去拿。”
当下就收起承担,一股脑全笑纳了。看着这送宝的周或人,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两三样绝品翡翠似的,翠绿欲滴,寸许大小的饰品,三张旧纸,记录着一些笔墨。一个三寸长的小巧银剑。另有一巴掌大小,古色古香,通身绘着各种未知云纹线条的奇特小鼎炉。
听得犬吠,这家房东就走门检察,见租客鼻青脸肿,一脸狼狈,被一放肆放肆的有钱年青道爷拎在手里,不由大惊,忙喝退黄犬,问了一句后,就冲秦铮一拱手。
话说此界物质敷裕,物价倒是非常昂贵。一两银子便是千文大钱,可购两石大米,按唐时计量,约莫三百七十余斤摆布。故二十两雪银,节流一点的话,充足一家五口数年之用。
秦铮提起周羽士迈步进屋,四下一望,见这屋甚是逼仄粗陋,就解了穴道,掷到地上,笑骂道:“你这厮,倒也是个为鸟不为嘴的,当日从本少那骗得千两纹银,就自顾去北里欢愉了,也不知租间稍宽广点的?”
秦铮自是不会难为此等升斗小民,当下就顺手抛出两锭雪银,笑道:“老丈不必错愕。冤有头,债有主,本道倒是不会迁怒无辜。这银子就算是给老丈压惊,烦请老丈带着家人暂退避一下,等本道和此人算完账再回不迟。”
天降此横财,这老头又惊又喜,慌赶紧叫起儿孙,千恩万谢的自出门退避不提。
按着此人所说线路,七转八弯,行了差未几小半个时候工夫,方来到城东一农家小院。顺手扔出块碎银,打发走车夫,拎着此人,向院中走去。
这货赶紧快步跑到床头,翘着屁股在床下摸索一番后,拽出个小承担,递过来,赔笑道:“小的家传的家什全都在这里了,还请二少过目,可有甚么看得入眼的?”
“放在桌上。”,秦铮又封了此人一身要穴,再抽出长剑,挑开一看,内里倒是五六小木盒,各装有东西。
“二少说得是!”
见此人这番软骨做派,秦铮不由重生讨厌,暗道宿主也不知多么眼瞎,才会把此等不入流的江湖骗子当作有道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