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闻言愣住,他向来没有想过这个题目,这十几年来他的心早被气愤占有,从没有想过这个题目。
“孝子!”御书房内,楚皇接到楚怀瑜到祁相府的动静后气的一下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在案几,茶水溅出,杯子回声而碎!
“小婿刚到!正筹办拍门却被喊住!”章成宣说着看向站在院中的黑袍男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皇上!”阮秋朝他盈盈一俯身,“繁星装点,老景甚美,民女浅眠便出来闲散,却不知扰了皇上兴趣!”
“公公,公公……!”见王付愣住,小寺人连喊几声,“公公是不是该给皇上报喜了!”
“你这妖女少说着冠花样皇的话来,你到底给本宫吃了甚么,如何能够会诊出孕脉?!”
“若皇上真的就此允了祁相的要求,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
“皇上,犬子刚回到京中,水月关便失守,现在南昱皇子下落不明,不免会让人思疑这事与祁家有关,微臣不肯世人诟病,愿请辞!”
“爹出了甚么事?”祁康见二人面色不快,内心格登一下,暗道此时千万不要再出些甚么事情才好。
“你这妖女,给本宫吃了甚么?!”祁皇后披头披发一身的水渍,双目瞪的如铜铃般,恨不能上前将阮秋撕碎!
“两树相依,就比如朕与素儿!”楚皇说着望向满苑的树干,“梧桐与桦树还在,朕却与她阴阳相隔!”
“祁相眼下请辞不免会让人思疑你的企图?!”不待祁国忠话出口,卫长深接着又道,“虽说水月关失守祁家的怀疑最大,但皇上还没有彻查,祁相又何需急着揽任务呢!”
楚皇沉默的望向内里,天空繁星点点,却闪的贰心头烦乱,屏退二人,楚皇缓缓走出御书房,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桐桦殿。
“谁在那边!”王付一声高喝,楚皇扭头望去,影影绰绰的树干间一抹肥胖的身影婷婷玉立,光芒暗淡,看不逼真。
“皇上,民女说句不入耳的话,前人云‘最是无情帝王家’您虽对卫妃有情,但也仅止于她对你百依百顺!”
阮秋面露讶异,怪不得楚皇得知吴宸妃有孕竟是阿谁反应,这宸妃还真是不幸,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替人罢了。
跪伏在地上的祁相的确气的肝疼,“皇上……!”
“祁相此话差矣!”卫长深站出列去,“姜尚八十尚且能帮手武王伐纣建周,相爷此时仍旧风华正茂,何必自贱!”
章成宣刚想跟着入内,却被祁康拦在了门外,“妹婿如有事还是先到偏厅等着吧,眼下父亲恐怕顾不上你!”
“皇上驾到!”内监的大声唱和使得祁皇后本来狂跳的心几近要跃口而出,踉踉跄跄跑到殿门前跪定。
“先不要轻举妄动,统统待明日早朝以后再说!”
祁国忠还想说甚么,却被楚皇摆手压了下去,“罢了,本日就到这儿,朕乏了,你们跪安吧!”
“行了,这事就不要说了,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祁相固然把心放肚子里便可,朕信赖祁将军不会做这等傻事的!”
“甚么!”王付惊呼,“甚么时候的事?”
“卫大人……!”
楚皇猛地抽脱手掌,抓起一旁的帕子胡乱擦了把,目光如炬:“来人,传御林军将祁相府抄了!”
“你姑母被打入了冷宫!”
楚皇语噎,你那只眼睛看到朕兴趣好了,看了眼阮秋,楚皇道:“到前面亭子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