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楚怀真将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朝五里山方向了望,看似自言自语道:“老鼠是不是该出洞了。”
“你们的家人可都在院子里等着呢,等着你们班师而归,你们却将恶狼引进了院子置他们的存亡不顾!”
“哭甚么!”楚皇烦躁的吼了一声,“朕还没有死呢,你这是给朕哭丧呢!”
“四海承平?真是笑话,现在五国各据一方,边陲比年交战,赋税徭役年年增加,身处高堂,你可曾见过百姓百姓之苦!”
站在他身后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目光倒是一凌,“是时候了!部属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祁翰微愣,“你如何在这儿?”阮秋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东方烨肘尖朝她肩头一搭斜眼看向祁翰,“当然是来看好戏的!”
祁翰不屑的看了眼躲在世人身后的楚皇,“想当年你也算是一代枭雄,现在也只能做那宦官背后的狗熊了,真是讽刺!”
“觉得退到这儿就能做那漏网之鱼吗?……!”祁翰抬目睹不远处的树干上阮秋正悄悄的看着本身。
“皇上……!”
“主子不敢!主子不敢!”王付头朝地上磕得砰砰直响。“起来!”楚皇一脚提在他的膝盖上,“这么多年朕甚么风雨没有经历过,岂会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
世人听到祁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箭已在弦上想要转头是不成能了,即便缴械投降以叛军的身份他们乃至他们的家人都不成能有好了局。
“祁翰,没想到你竟然也与他们普通!”
“哐当”一声两剑相撞冒出哧哧的火花,卫长深嘲笑一声,“呵,如何恼羞成怒了吗?你祁家能做的出来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为家人拼上一把,成,名流千古,败,也不过是多具骸骨罢了,这楚家的天下不也是夺来的吗,我祁家为何就不能呢?!”
“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承平,你祁家如许做乃有违天道,民气不平,必定必败无疑,我劝你还是趁早罢手……!”
“兄弟门,休要听他妖言惑众,水月关现现在有沈述游驻守,他本身无能守不住却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企图回避罪恶。”
树干之上,阮秋与东方烨隐在叶间,见楚皇等人仓促进入围场,她双眸微眯,“这么快就败下来了吗?”
“现在但是存亡存亡之际,若听了他的勾引,你们回身就会身首异处,就连你们的家人也难以幸免!”
围场内的厮杀仍旧持续,行宫的大门被木桩撞的咯咯直响,门沿上碎屑不断的掉落,“嘭”一声巨响,大门被木桩撞破,兵士簇拥而上,梁栋带领的御林军连连后退。
“皇上,不好了,宫门被破了!”王付惊叫一声,忙上前将楚皇护在身后,院内顿时一阵厮杀。
楚皇摆摆手,甚是怠倦的模样,“走吧,今后也许也没有见面的日子了!”王付紧咬下唇,衬着欲泣,“皇上,主子誓死都要跟从在您的身后!”
本来飞向东方烨的长剑快速窜改了方向朝着祁翰这边飞来,祁翰一惊忙侧身躲开,长剑擦着他的鬓角而过。
“呵”祁翰嗤笑一声,“卫大人,情势所迫,祁家既有了反心,我再想置身事外已是不成能了。”
东方烨接管到阮秋的眼神晓得不能玩的过分,见祁翰扔来的长剑长袖一甩,利剑便窜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