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像宫主那样强大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落泪的一天,竟然也有因惊骇而惶恐失措的时候,在他身边十几年,她向来没有见过他如许的一面。
“你到底是谁,来这做甚么?!”
“咳咳咳……!”不待他将话说出祁国忠又是一阵狠恶的巨咳,恨不能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你……是谁?”祁国忠忍住咳声,昂首看向清缨,总感觉这丫头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昔日祁家权势冲天,内有皇后外有大将军,祁皓更是纨绔霸道,欺男霸女,早就引发民怨,现在沦落至此怎还会有人去怜悯。
食盒内几个馒头骨碌碌滚了出来,在地上乱爬的黑鼠闻到香气呲溜爬畴昔,前爪抱住馒头大吃起来。
“秋儿,三今后祁家人就会被押往菜市口行刑,莫非你还要一向睡下去吗?”
祁国忠嗟叹了声翻过身来,恍忽了半晌这才看清身在那边,他迷蒙的望了眼祁康,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谁。
“父亲!”
“既然将军想不来就算了,如何说你也曾救过我一命,作为酬谢,送你一餐也是道理之事。”
他不以为一个浅显的侍女能够进到这极刑牢内,祁皇后一死,祁家一落千丈,现在更是阶下之囚,还能有甚么人会美意到来此。
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朝牢门跑,双手还未触及雕栏一条长鞭便抽了过来,吓得他赶快将双手缩回。
“你说甚么?!”祁康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的望向清缨,“如何会?我……我父亲呢?”
“秋儿……!”东方烨痛苦的将阮秋的手贴到脸颊上,不知何时竟涌出了泪花,站在门边的清缨悄悄退了出来。
“吱”黑鼠一声惨叫,已被祁康踢到墙上又滚落下来,它翻了个身,呲溜下钻进草丛里消逝了身影。
“秋儿,你饿不饿?”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狱卒来回闲逛,杂草铺满的空中上数只黑鼠警戒的爬来爬去,捡食着空中上的残渣剩饭。
“父亲……父亲……!”祁康朝牢门外嘶吼,想要晓得祁国忠是不是也被抓进了这死牢,若他也被抓了,祁产业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