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奔出松树林,便是一片开阔的高山,火线有一间钢架布局的厂房,从通风窗传来灯光,看景象,应当是堆放木料所用,仰仗微小的灯光,发明地上足迹恰是朝厂房而去,心中暗喜,飞普通奔了畴昔。
金四喜拍打着铁笼吼怒道:“喂!有甚么恩仇非要置人于死地,你们倒是说出来,以别人之事相威胁,算哪门子豪杰豪杰?”
“纳命来!”身后三人手持木棍挥动而来。
“你叫我甚么?”
“哈哈,哈哈哈,好!,跟我谈豪杰豪杰是吧,老子特么是匪,有甚豪杰好谈。”
就在他停顿之际,冷妍轩拉着金四喜的手,从这缺口之处奔了出去。
金四喜道:“宇宙之浩大无穷,太极阴阳变幻之玄奥,岂是尔等强盗所能悟。”
站在冷妍轩身后那人道:“先把他关起来再说。”两人回声将他推动一个铁笼子里,这铁笼应当是猎户用来关老虎用的。
冷妍轩身后那人仓猝取出一把匕首,用力朝冷妍轩心窝刺去,他运劲于手,“嗖”的一声,银针脱手而出,“嗤”的一声,恰好刺入那人阳池穴,又听“哐当”一声,匕首掉到地上,那人本能的伸出左手去拔右手阳池穴的银针,并惊奇的呼出一字“咦”,眼神中无计躲避那种惊奇之色。
忽听房中有动静,冷妍轩被绑在木椅上,嘴被封住,她身后站着一名高大强健的黑衣蒙面人,正用力摁住木椅,冷妍轩看着浑身泥浆的金四喜,再看看他排泄斑斑血迹的赤裸双脚,她不能言语,心口犹似刀剜普通剧痛,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金四喜一面护着冷妍轩,一面别离对于四人,垂垂的便已处于下风,四人见已失势,猛一提气,加快了打击。
他运气转走十二经脉,骨骼刹时折叠,全部身子刹时从笼子里钻了出来,伸手一掌击去,一名黑衣人被震飞丈余,另一名持枪者正举枪对准,他飞起一记横扫,恰好击在那人手腕,只听“啪”的一声,枪被击落在地。
金四喜已悄悄将银针握在手中,他口中默念缩骨功口诀:“人分十二经脉,手经行气于上肢,足经行气于下肢,阴经行气于四肢内侧,属脏,阳经行气于四肢外侧,属腑,调度气血,必先调度丹田……”
“冷妍轩,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保护,你被掳走,我难辞其咎,就算是死,也该是我先于你死,何况,我们不见得就必然会死。”
四人见状,追了出去,此中一人连呼:“好了,好了,到此为止。”
那四人对视一眼,一套四象拳阵进犯而来,只见火线一人一记斜劈,随即便是左手直击其巨骨,前面三人别离从火线进犯高低两路。
右面的足迹颇深,左面陋劣,很明显右面有人在负重奔驰,只见他伸手拉住一棵樟树,借力转向右面向坡上奔去,那樟树经他用力一拉,抖落下阵阵水珠。
冷妍轩身后之人扯开了她嘴上的封口胶,沉声道:“奉告我,姬义祥下月的行动计划,你便能够活命。”
此时,从门外冲出去一人,说了一句:“放心吧,差人已被我引开。”
眼看就要被活捉,冷妍轩心念一动,娇斥道:“你们以多欺少,好不害臊。”
一时候,堆栈里只见人影在不断的明灭,偶尔传来冷妍轩的惊叫之声。
奔过樟树林,火线坡度稍缓,都种满了松树,此时,没了雷鸣闪电,雨也垂垂小去,可却使他举步维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间奔驰,与瞽者没了两样,他赤脚踩在松针之上,松针扎得他两脚生疼,他强忍剧痛,因为路面较滑,他用力拉着松树,凭着直觉,借力缓缓往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