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王毅凡摇了点头,暗含歉意道:“走罢,此行非论成与不成,都没有逗留的需求了。以药换药...我王毅凡认了...”
“嗯?”
甘宁愣了愣,他想问但又不晓得从何问起,便干脆“哦”了一声,尽管跟着王毅凡,走下山道:“主公,我们这就回交州了吗?”
待其说完,王毅凡皱眉看他一眼,半作经验道:“嘿...我说,你小子这都二十有二了,如何还是只会动些歪脑筋,莫非我们交州缺粮吗?”
“唔...还是在内里的时候过得快啊!眨眼都快出来一个月了...”
或许是两人的扳谈方向轻松,较之‘君臣’,更多的是了解多年的朋友、同僚,是以甘宁脱口而出:“那您还...唔...”他捂了捂嘴,认识到本身语失,心仓猝慌道:“主公恕罪,末将言失。”
是以,左慈几近是从牙缝憋出了这么个字:“滚!”
王毅凡摆摆手,脸上笑意不减,涓滴不被他所说影响,道:“前人云:‘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此话,或有必然的事理,但是...我却不觉得然。”
“额...”甘宁忸捏地点点头,微微哈腰道:“末将...末将一时忘了身份,还望主公恕罪!”
“嗯...”王毅凡用力搓了搓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大张、握拳、大张...
“嗯,另有三天。”
“嘘!”
王毅凡之话本是旨在提示!毕竟,这个祸是他闯下的,按理说也应当由他卖力。但吃了一次暗亏的左慈,此时正在气头,心中恨不到手刃于他,更别提再信赖他一次。并且,还是让他喝完“毒药”这类毫无事理的奉劝。
不等甘宁多笑,王毅凡点头道:“此举,曹操可做、刘备可做、孙策可做、天下人皆可做,呵呵...但我不会做。”
“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因为不管是“落空了血凝露”还是“没压服左慈”,对王毅凡来讲,都算是一种失利。不过,前者是因为本身的倏忽,而后者是因为本身的无能,算来算去都怪不到别人身上。以是,他也唯有“哑巴吃黄连”,自吞苦果了。(原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甘宁听得有些摸不着脑筋,甚么女帝,甚么元璋,他乃至连听都没听过。但他恰好就是不打断,尽管本身听,听那些本身能听得懂的。他总有一种感受,就仿佛面前这个主公,不是这个天下的人普通,要不然谁敢胡乱拿‘君’字说事情。
渐暗的落日下,只要将帅二人的低语,幽幽参杂在枝叶的窸窣和山风的轻吟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