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公…”贾诩双手接过茶杯,沾了沾嘴唇,淡笑说道:“扶北国么,诩略知一二,听闻此国在象林以西,幅员三千里。百姓以耕作为生,善造划子,亦善驯兽、射击。”说到这里,他抬首一笑,“呵呵…听凌将军言,主公去岁岁末曾带领五千虎狼分开交州,去往西南之地练兵…想来就是扶北国罢,如果诩猜的不错,主公此番正乃得胜而归。”
见到他的行动,王毅凡怔了怔,心中忽闪过一个动机:莫非他想考我?
交趾郡郡守府,内厅。
“唔…”贾诩闻之顿首,抚须暗笑,“也好,那么诩在此先恭喜主公啦!”
笑声尚未止息,内厅门外俄然响起了一声奏报,谛听之下恰是魏延的声音。“报!启禀主公,有南海快马至,是刺史府的手札!”
贾诩略微挑起嘴角,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再饮一口,放下说道:“此事易也,主公只需差人假扮扶南使臣,至长安表臣服之心便可。”
“是!”门外的魏延闻令拆封,顺手重甩将信纸展平,刚看了开首两字就面色一滞,像吃了苦胆似的难堪说道:“主公,这信…末将不敢念啊…”
…
听得此令,魏延大松口气。他暗中撇嘴,赶紧抱拳道了声“是”,回身退下。而王毅凡则是无语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嘀咕:榆木脑袋,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都不晓得…
王毅凡、贾诩相对而坐,就“如安在扶南增加郡县”一事,停止切磋。
王毅凡定睛看了他一眼,嘿笑说道:“既然此事有了定论,无妨比及年中吧。这上半年小子另有要事,倒是没工夫了。并且,我在交趾多呆了半月,想来南海那边,该有人坐不住了…”
贾诩略一点头,将杯中茶水饮尽,笑着说道:“主公公然机灵,那么主公筹办何时动手呢?”
贾诩淡笑,慢悠悠地点头说道:“主公脾气中人,又非成心,更兼戋戋茶水,诩怎会见怪。只是…”他看了一眼赔笑的王毅凡,玩味道:“主公在交趾呆了半月,好似一向有话要说,呵呵…无妨直言相告,诩自洗耳恭听。”
要晓得,这贾诩但是被后代专家衬着成“三国第一智者”的。并且,此时的他也恰是“第一谋臣”,一个力压郭嘉、荀彧等人的存在。以是就算凌操实话实说,王毅凡也不成能见怪贾诩,只会将其奉为上宾,好生供着。
闻声,王毅凡侧首笑道:“说曹…哈,说甚么来甚么!”
但是,他倒是藐视了贾诩在王毅凡心目中的职位。
更何况,眼下的“扶南题目”恰好需求一个智谋绝佳之人出运营策。是以,王毅凡的“路过考查”顺势变成了“耐久屯驻”。意欲借着可贵的机遇,问问贾诩的定见。
他向贾诩拱了拱手以示谢意,娓娓说道:“扶南地广人稀,不管是谁到了彼处,都不成能广征兵役,唯有大力生长农、商,才有前程。而如许一来,扶南对我交州而言,也就没了涓滴威胁。再加上它地处西南之地,其独一联通大汉国土的门路,就在交州。只要我加大交州鸿沟的巡查力度,扶南想要寻求盟友,只怕是痴人说梦。嘿嘿…到时,朝廷将它拨给交州那还罢了,如果调派其别人来,恐怕只是送羊入虎口,自投坎阱啊!哈哈…文和公然先生奇策!”
或许是在扶南风俗了由魏延传话,他并未多想就朗声回道:“几位先生又有甚么‘唆使’,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