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听到那女子的发问,才回过神来,全部脑袋变成了个熟透的大番茄。龙王自知失态,赶紧双手作揖道:“鄙人东海龙王敖广,被仙子的琴声吸引至此,如有冲犯之处,请仙子包涵!”
耸峙在岸边的沙岸上,向远处望去,只瞥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楚飘飘不由念起:“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鲜艳的阳光晖映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玩皮的小孩不竭向岸边腾跃。看着大海,楚飘飘感觉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气度仿佛也变得开阔了。楚飘飘蓦地在沙岸之上奔跃几步,对着湛蓝的大海,伸出双臂狂喊雨果的名言:“天下上最广漠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广漠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漠是人的胸怀。”
“但是,但是玉帝从未说过我美,也向来没有听过我操琴之音。”那素衣女子哀怨的说道。
那是十年前的春季,正逢玉皇大帝寿辰,同时仙界又停止了‘灵缘赛诗会’,聘请浩繁神仙、道人往‘灵缘谷’一聚,东海龙王当然在聘请名单当中,也就是此次集会,成为了东海龙王心中永久的伤痛,永久的遗憾,却也有永久的甜美回想。
龙王听到一个仿佛熟谙的声音,渐渐转过身来,见到一个青衣白须老道,感觉似曾了解,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对那老道说:“你有何事?”
“孩儿放心,为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龙王安抚着青龙说道。
野鹤手中拿着楚飘飘带回的金丝燕窝和黑水晶,心说青龙的眼伤有救了,不过要尽快去往东海龙宫,禁止那东海龙王去天庭告状。
“徒儿,我们现在就去东海龙宫。见到老龙王和青龙时,你且恭敬一些,现在你有把柄在它们手上。”野鹤怕楚飘飘口无遮拦,临走前又叮嘱楚飘飘不要太狂傲。
“那青龙吃了大亏,还不到它父亲东海龙王那去抱怨告状吗?为师料定那青龙已然在东海龙宫当中了,另有你到了龙宫切勿再称‘青龙小妖’,须称它为‘青衍太子’,牢记!”野鹤道,说罢师徒二人就踏上了东海之路。
“父王,千万要为孩儿做主啊!”青龙听到了丑夜叉的禀告,对着龙王哭诉道。
龙王听到歌颂之词心中甚是冲动,赶紧谦善道:“仙子过奖了,仙子才是如花似玉、国色天香。”
“龙王且慢,老朽有话要说!”野鹤道。
灵缘谷并非天宫,而是人间瑶池。谷中远眺,绿岛出平湖、碧波泛动;近观亦是青山绿水、亭阁交叉;凌晨朝霞映翠,傍晚水天一色。那日,东海龙王敖广立于谷中,赏识着绝伦的美景。一阵美好的琴音悠然飘入龙王敖广的耳中,那琴音委宛幽雅,神韵实足,龙王顿时被这琴音迷住了,便寻声而去。
只听那龙王一声呵叱,一群虾兵蟹将冲出了海面,并将野鹤和楚飘飘死死的绑住,楚飘飘想要抵挡,但见到野鹤使的眼色,只好作罢,乖乖的束手就擒。
野鹤给楚飘飘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不要再笑了。而后又对那丑夜叉行了个礼,说:“我乃净灵山野鹤道人,日前小徒失手打伤驻守龙神河的青衍太子,此番恰是来请罪的,烦劳夜叉通禀。”
“龙王真是朱紫多忘事呀,竟然不记得老朽了。唉!”野鹤捋了捋白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