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有三只玉手紧紧抓住了任清闲的衣袖。嫣然,凤姐和小红都围了上来。
皇上浓眉一掀,沉声道:“朕对你还不敷公允么?独掌吏部,太子太师,爵至国公,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朝堂上让你一手遮天,在官方任由你享有直追皇室的名誉,朕给了你这么多,你竟然还跟朕要公允?这天下的公允,朕全都给你了,你还嫌不敷么?”
说完他将手中的钢刀谨慎翼翼的递给一旁的禁军兵士,口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哎,谨慎点儿,别割着我,拿好,离我远点儿……哎呀,这把凶器实在是太可骇了……”
要甚么?雄师压境,兵临城下,这副架式摆出来,他要甚么还用问么?
皇上双目含煞,神采阴沉得可骇,盯着紧闭的大门,久久不发一语。
任清闲走到皇上身边,轻声道:“皇上,别跟那老东西废话了,那家伙好象疯了。您是万乘之尊。跟一疯子说话多掉价啊!微臣给您出个主张,微臣从茅房里弄一桶大粪来,在门上搭把梯子上去,然后将大粪泼到他身上。对待如许的妖孽,就要用大粪泼,哇哈哈哈哈……”
以往君臣相厚,如鱼得水的氛围早已被双任剑拔弩张的大战氛围所代替。
“不,要去咱俩一块去!”百里芸将头埋在任清闲的背上,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胡思乱想当中,一双手环上了任清闲的腰,扣得紧紧的。仿佛松开手他就会平空不见了。
情势已是万分危急。
嫣然和凤姐摇点头,笑中带泪:“我们若跟你去了,只会给你添累坠。”
“老臣拜见皇上,恭迎皇上回宫。”潘尚书的声音远远的从门别传来。
孟子曾说过一句很牛逼的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潘尚书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领兵反叛之举,似是毫忘我心。
战乱临头。为任清闲和百里芸的婚礼前来道贺的来宾和大臣们仍惶惑然堆积在前厅外的院子中,各自打着投降或硬拼的主张。禁军兵士倒是未见慌乱,在军官们的批示下,任府内莳植着的一根根树木被伐倒。堆积在大门前,临时构筑了一道道简易的防备工事。
“那也不必然……大伙儿一块逃出城去。不就没事了么?”任清闲心胸幸运道。
任清闲见状大急,忙道:“嫣然你可别犯傻啊。放心,我不会死的!”
一道娇媚的身影出其不料的冲到任清闲面前,未等他反应,一把扳住任清闲的脑袋,然后樱唇对着他的嘴狠狠的印了上去,芳香扑鼻,回味悠长。
“别傻了,这是去玩命。你觉得去领奖啊?”任清闲苦笑道。
没有再理睬门外的潘尚书,皇上一把按住任清闲的肩头,低声道:“情势危急至此,你还不肯冲出城去搬兵么?莫非你就看着大师都死在这里?”
“仟芸。放手吧,我只是……只是到内里去出个差,很快就返来。”任清闲不消转头,光闻那沁民气脾的暗香就晓得。抱住他的人是百里芸。
任府大门外,第一个呈现的马队径直奔过任府大门,并不断留,接着大股军队簇拥而至,沉默而有序的将任府团团包抄,大门外的广场上,五千余名叛军手执钢刀长矛,眼神冰冷的谛视着门口高挂的一对大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