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要你的庄严,可你将思思的庄严置于何地?”思思嘴角仍含沉诱人的浅笑。
至此,太子的此次谋反终究以失利告终,朝堂官员大到尚书侍郎,小到地任知县,凡是曾经凭借于太子的,都在最短的时候内被缉捕,或贬官,或放逐。
皇上闻言俄然两眼一黑,身子今后一倒,后脑勺狠狠撞在龙椅的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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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城内城外数万将士尽皆跪倒,镇静的齐声颂道。
任清闲吓得脖子一缩,低下头轻声嘀咕道:“我倒是想,禁军不给我开门呀……”
“皇上,把寿王关进天牢这事儿我可没做错。”任清闲仓猝辩白道:“那晚寿王带着几十个侍卫,欲强行出城,大半夜的不知要去干甚么,微臣感觉甚为可疑,因而拦下了他们,把他们全都关了起来,皇上,寿王也没安甚么美意义,他筹算出城去兴庆府的封地,暗害杀将反叛,挥师打击都城呢,幸亏有微臣力挽狂澜,这才免了一场兵灾。”
见任清闲出去,皇上眼睛斜斜的瞥了他一眼,随即重重一哼,将药碗往托盘上用力一顿,宫女神采镇静的捧着托盘惶然退下。
绞盘转动,收回吱吱嘎嘎刺耳的声音,吊桥缓缓平放,厚重沉实的北城门在众兵士的谛视下,终究渐渐开启。
任清闲奉承一笑:“不消不消,皇上不消客气,微臣做得还很不敷……”
说着,皇上目注下首的瘦子,问道:“无病,朕如此决定,你可有贰言?”
众臣顿时恶寒,金銮殿上玩逃窜这一出,并且还跑得这么丢脸,这么没技术含量的,古往今来,也就这位任大人有胆量干了……
思思悄悄点头:“不错,是我。你豢养的私军,你欲趁祭天之奥妙谋篡位,你在神烈山北部埋伏了奇兵……这些谍报都是我暗中通报出去的。”
任清闲喜不自胜,刚要开口谦善几句,谁知皇上接着道:“……以是你私抄太子府的事,朕也不究查了,算是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但是,查抄所得的脏银,你必须一两很多的全数上缴国库……”
“如何样?父皇有没有重重罚你?”瘦子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两眼闪动着八卦的光芒。
瘦子惊诧:“你……你还真美意义……好吧,你要我如何表示?先说好啊,我没钱,我比你穷多了,杀了我也没钱给你……”
“思思本日敬殿下毒酒一杯,也算为你我的孽缘做个了断,殿下,你不要怪思思,思思只是个女子,在你面前活得过于寒微的女子……”思思掩面大哭。
“当然不是!”任清闲转了转眸子,大义凛然道:“……这几日城内城外兵荒马乱的,我担忧太子府被人打劫,以是把值钱的东西搬到我家,帮手保管保管,如何了?不可吗?”
【第五卷东风十里扬州路】
“这是朕独一能为他做的了……”皇上感喟。
范瑞站在不远处,望着思思和太子的尸首,他也笑了,笑得跟太子一样猖獗。
“难怪,难怪……”太子惨淡一笑,嘴唇张合间,大口的鲜血不竭涌出。
“遵旨。”
任清闲仍旧躲在金銮殿最不显眼的角落,倚在庞大的龙柱边,站没站相,斜眼睨着侧坐在皇高低首的瘦子,心中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