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笑道:“当吏部尚书实在也舒畅呀,全天下的官儿都得看你的神采,今后你在都城愈发能够横着走,谁也不敢管你,多好……”
“喂!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连我家鸡蛋都拿,如何着?你们想把我家给抄了?”任清闲终究忍不住,缓慢的抢身拦在两名衙役面前,劈手夺过他们手上拎着的一个小巧的玉琢篮子,篮子里摆着十几颗闪闪发亮的……鸡蛋?
以任清闲并不太高贵的品德,此时当然宜将剩勇追穷寇,趁机痛打落水狗:“皇上,微臣以为郑大人和户部主事孙艺这一家子很可疑,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儿,竟随身带着几万两银票满大街转悠,实在让民气生疑窦,微臣恰是为国一片忠心,这才脱手劫了孙艺,以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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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吧?大众的眼睛是雪亮滴,从速给老子放下,我还指着这堆鸡蛋孵小鸡呢……”
“就是!明显是鸡蛋,如何能够是夜明珠?”任府的下人们也纷繁围上前来,帮少爷说话。
仿佛看出任清闲的迷惑,郑儒嘲笑道:“任大人,下次干好事之前,先把苦主的家世探听清楚,孙艺乃老夫的半子,他有甚么事能瞒得过老夫?任大人,此事你是不是不想承认?”
一群户部官员和附属户部的衙役正来交常常,穿越不息。
瘦子恶寒,有力的点点头,“那就奉求你了……唉。”
“放屁!明显是盆栽,你眼瞎了?你见过如此风韵绰约,风采翩翩,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红珊瑚吗?”
满朝文武擦汗:“……”
“是!”众下人齐声报命,摩拳擦掌盯着户部官员们嘲笑。
“泰王殿下,久违了,久违了,下官有失远迎……”
听听,与世无争的人说话就是轻巧,你游山玩水,遍览天下莫非不费钱吗?
“哼,你本身都承认了,此事还不清楚吗?”
“殿下回京,是筹算长住,还是逗留些日子就走?”
瘦子望着任清闲,俄然色色的一笑:“有句诗专门描述江南女子风情的……”
“……”
“噢――”任清闲如同被人催眠,收回一声销魂的嗟叹,神智完整迷离。
一番话说完,御书房内二人皆堕入了沉默。
“户部那帮家伙,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任清闲拍着大腿,向泰王大倒苦水:“你搬太子府的东西就好好搬,干吗连我家的东西也顺手牵羊呢?杜松君如何调教部下官员的?的确是一帮练习有素的蟊贼,太没本质了!妈的!赶明儿老子非得在户部衙门的正堂上撒泡尿,看那姓杜的故乡伙敢对我如何!”
郑儒浓眉一掀,转过身向瘦子面禀道:“皇上,任清闲已承认此事是他所为,请皇上严惩任清闲,以正我朝堂民风……”
任清闲也明白这个事理,因而也不再胶葛此事,闻言将胸膛一挺,当仁不让道:“微臣虽年纪不大,可品德勉强还算高贵,为人也算谦善谨慎,吏部尚书一职谁说我不敷资格担负?”
一提起这个,任清闲就忍不住感喟,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箱箱披发着万道金光的金银珠宝从任家的库房搬到了门口的马车上,任清闲耷拉着脸,仇恨的谛视着这群人进收支出,他们每搬一箱,任清闲的心就如同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疼得他不断的倒吸冷气。
本日泰王跟我谈天有点不投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