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弹劾任清闲,本是他临时起兴,可他却生生健忘了如此大的一个缝隙,被任清闲这么一点破,他俄然感觉,本身犯了一个很大的弊端,竟然把本身的把柄主动送到了他手中,真真是一记昏招。
“户部那帮家伙,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任清闲拍着大腿,向泰王大倒苦水:“你搬太子府的东西就好好搬,干吗连我家的东西也顺手牵羊呢?杜松君如何调教部下官员的?的确是一帮练习有素的蟊贼,太没本质了!妈的!赶明儿老子非得在户部衙门的正堂上撒泡尿,看那姓杜的故乡伙敢对我如何!”
“……”
任清闲不客气的接过,大咬了一口,大赞道:“不错不错,当了天子公然舒畅,想吃甚么都吃获得……”
“噢――”任清闲如同被人催眠,收回一声销魂的嗟叹,神智完整迷离。
接着,任清闲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胸膛,暴露公理凛然的神采,正色道:“皇上,所谓‘主忧臣辱’,微臣身为忠臣,若不能为皇上分忧,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倾吞国库,中饱私囊,以微臣嫉恶如仇的性子,实在见不得这些人渣清闲法外,请皇上放心将此案交给微臣去办吧!微臣这几日便解缆下江南,必然将那些赃官贪吏绳之以法!”
俄然,瘦子好象想起甚么:“说到中饱私囊……下午我会派户部官员到你府上,把太子府的财物盘点后充入国库,你共同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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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瞄了瞄郑儒愈见惨白的神采,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悄悄敲了几下,淡淡道:“任爱卿,不要跑题,现在我们说的,是你加官册封的事,题外话不必再说。”
“啊?”泰王犹疑的望了望身后,吞着口水艰巨的道:“这个……不好吧?小弟不习技艺,再说现在四皇弟即位,我也不能在都城胡作非为,令他脸上无光呀……”
“哎哎,任兄,听我说呀,若要清查此案,非你不成……”瘦子仓猝禁止。
泰王展颜笑道:“小弟此次回京奔丧,现在先皇大丧之礼已毕,四皇弟又已即位为帝,小弟了无牵挂,筹算过几日便离京,往北而去……”
泰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笑道:“非也,非也,多日不见任兄,小弟实是驰念,前日因在父皇灵堂,以是不能把臂扳谈,故而小弟本日登门,与任兄叙话旧。任兄,小弟来得不是时候?”
拍了拍大腿,任清闲感慨道:“殿下要离京,鄙人不日也要离京,咱俩估计都凑到一块去了。”
户部官员汗如雨下。
“泰王殿下,久违了,久违了,下官有失远迎……”
“大人……这不是盆栽,是东海红珊瑚啊……”
泰王似有无穷感慨的感喟一声,道:“我华朝地大物博,灵山名水无以数计,终其平生也一定能一一游遍,小弟心中实是抱憾,以是要趁有生之年,极力旅游一番,如此也不枉此生来世一遭。”
望着任逍悠远去的背影,瘦子的肥脸也情不自禁的开端抽搐。
瘦子擦汗:“说反了吧?”
“还不是瘦子……咳咳,皇上,皇上给我派了件差事,要我下江南一趟。”
瘦子不悦道:“胡说!我如何会算计你?派给你一件肥差呢,别人求都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