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点了点头,神情尽是苦涩:“昨日得报,钦差乃是御前重臣任清闲。他昨日便领着兵马出了京,可不知为何却转道向北,并未经太湖……”
“如何都穿戴铠甲?”任清闲好不轻易喘过气来,气愤的瞪着温森。
当本身有充足的气力时,他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像年青公子那般温言相向的话,没准他一个不美意义,还真就放他们走了,可谁若上前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骂,这口气他就吞不下去了。拳头大才是硬事理,老子吃定你时,你就得乖乖的,任何过激的言行,他都当作是对他的挑衅,更何况那大胡子指着他鼻子痛骂。
话未说完,年青公子扯了扯他的衣袖,感喟道:“你还是看清楚再说话吧……”
“但是……大人你不是说再也不打劫了么?”
温森大喜,欣喜道:“大人迷途知返,大善!”
身后近百名护镖的大汉肝火冲冲的齐声大喝道:“恰是!”
青龙山下的官道是非常完美的打劫地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边是山,右边是水,在此处打劫,肥羊除了豁出去冒死外,便只要拔刀抹脖子了。
任清闲窒了窒,他有点心虚,打劫这类行动当然是没错的,可穿戴官兵的铠甲去打劫,这个……未免有点放肆了,万一被瘦子晓得,他或许拿本身无可何如,但朝中的言官就不是那么轻易打发了,被他们参个“纵兵掳掠”的罪名,丢官事小,让瘦子丢了面子,本身也不好受。
利箭嗖的一声射向任清闲,去势疾如闪电。
韩竹想了想,沉声道:“任清闲乃新皇身边重臣,深得信赖,皇上即位不过一月,便派他下江南巡查,这此中代表的意义……伯言兄,你可要谨慎啊!当初早叫你不要涉足宦海,莫参与宦海中这些肮脏之事,可你……唉!”
很久,韩竹喟叹一声,摇了点头,道:“可知皇上派下江南的钦差是谁么?”
他们不能不断,不管谁看到宽广的官道中间莫名其妙站着一个年青人,摆出一副“此山是我开”的架式,都会停下来察看一下的。他们先要看看路中间这小我是不是疯子,如果不是,那就代表费事来了。
任清闲呆呆坐着不动,让他有些担忧。大人不会被那一箭给吓傻了吧?
温森想了想,然后必定的道:“打单!大人,他们这叫打单!”
任清闲擦着盗汗,有力的瘫坐在官道边,两眼睁得大大,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正在这时,山林中一声号炮响起,世人吓得浑身一抖,正在错愕间,紧接着,山林中俄然竖起一杆大旗,旗面红底黑字,端端方正写着一个“任”字,顶风招展飘荡,非常风骚。
这个车队的妙手貌似有点多……
“对!打单!”任清闲恶狠狠的大喝道:“来人!给老子扁他们,特别是阿谁大胡子,把他扁哭为止!”
中间的年青公子叹了口气,张嘴刚要说话,大胡子接口道:“至公子,您放心,三山五岳的豪杰我也见过很多,就凭这穷山沟里的几个蟊贼,谅他也没这个本领劫走这批货,哼!我们这百来个弟兄可不是发面团儿,别人想如何捏就如何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