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咳咳,韩蜜斯请坐,来人,给韩蜜斯奉茶!”
韩逸楞了楞,苦笑道:“孩儿也觉着不太能够,呵呵……”
“钦差劫我韩家的货色,到底是何企图?莫非他欲拿我韩家开刀,在江南各大世家面前立威?”
任清闲闻言两眼一亮,随即神采踌躇道:“这个……不好吧?本官如此朴重之人,怎能做那登徒子般的行动?”
韩竹抚须不语,半晌,他展开眼,淡笑道:“劫我家的货是第一步,若钦差真有针对我韩家之意,他必有第二步……都说此人所言所行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令人捉摸不透,传言公然不假,这位钦差看似年青,实则短长得紧,我等不要小觑了他,莫与他反目才是,清者自清,钦差总有一日会晓得,我韩家是明净的。”
温森最是见机,见任清闲痴于此女仙颜,不由色笑着建言道:“大人,不若上前勾搭……咳,结识一番?”
任清闲在李伯言的带头下,一起往里走去。他走得点头晃脑,对劲不凡,传播千古这类事儿,干起来公然心中非常畅快,今后要多干。转头叫温森刺探一下,看姑苏城内另有甚么别的风景名胜,本少爷再传播千古一番……
“啧啧,雅友,听听这称呼,到底是脾气淡泊的王爷,了解满天下啊……”任清闲恋慕的喟叹道。
※※※
韩家前堂内,韩竹正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他的儿子韩逸。
韩家乃江南第一世家,这位任大人也太不知轻重了,此时获咎了韩家,可委实有点儿不太明智。萧怀远身为钦差副使,自是晓得此次下江南的目标,此时他一颗心不由提起老高。
“那倒不是,虽说以貌取人不对,可那位任大人,看起来……咳咳,委实不太像个好人呀……你是没看到他打劫咱家货色的时候,凶得像哮天犬似的……”
“萧大人,此人是任大人麾下的官员吗?”韩亦真两条秀眉紧紧蹙起,冷着俏脸问萧怀远。
韩竹闭上眼,面庞带着几分苦涩,道:“有没有关联,我韩家说了不算,得由钦差大人说了算。他若认定我韩家脱不了干系,我们亦辨无可辨,无从提及。”
沿着园内的西南小院,脚踩着卵石铺就的曲径,径旁竹柏层叠,枫杨数株杂于间,大可合抱,巨干参天,任清闲和温森一边旅游一边低声扳谈。
美女一楞,接着面色出现几分薄怒,不得不说,美女一颦一笑,一喜一怒皆有分歧的风情,美人薄怒,更添几分姿色,撩民气弦。
温森仓猝顺目望去,却见绿水池边,正款款行来一名紫衣女子,其貌闭月羞花,其肤冰肌莹彻,她云英披垂落肩,鬓边斜插一根绿雪含芳簪,身着紫色百褶宫裙,裙摆飘摇,模糊绣着荷叶金边,玉手间缠绕着一条窄窄的淡紫色长披帛,立如潭水喧闹,走如风拂杨柳,端的是一名绝色美人,单论其貌,此女不亚任清闲任何一名夫人。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任清闲难堪的干笑数声,“本来是韩府令媛蜜斯,久仰久仰,钦差大人在睡午觉,我这就帮你叫去,温森,闪!”
韩亦真俏眼瞟了瞟任清闲手中的书籍,眨了眨眼睛,开口突破了面前的沉默:“大人爱看书?”
任清闲眉开眼笑,失色的伸手便待相扶,口中色色的道:“本来是亦真呀,客气客气,不知蜜斯可曾许配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