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闲任才被砸得哇哇大呼,见现在韩亦真被她老爹制住,终究松了口气,还是韩老头明事理,这女儿看着文静,实在是个疯婆子,应当把她关起来狠狠的抽她屁股。――话说,任大少爷遇着的女子如何都有暴力偏向?连嫣然现在都跟着仟芸不学好,没事就掐他腰间的软肉,如何振夫纲都不管用,悲哉!
“大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老爷。”
韩亦真美目噙泪,不顾父亲在旁,也不顾任清闲钦差大臣的身份,她不由分辩,抓起书桌上一任沉重锋利的端砚,脱手便扔向任清闲的脑袋。
韩竹一听这才缓了缓神采,有力的挥了挥手,令前堂正中的舞伎退下。
“……”
“不可,我要吃鸡翅膀,不要吃鸡头……”
当然不能给!我的!全都是我的!死活不赖帐,嗯,就这么决定了。
“不嫌弃,不嫌弃,韩蜜斯如此绝色,怎会粗鄙呢?要说粗鄙,当是本官才是……”任清闲连声笑道。
这时韩竹端起酒杯,浅笑着向任清闲祝了几句酒词,世人饮了数杯后,韩竹拍了鼓掌,十数名面庞姣好,曲线婀娜的舞伎鱼贯而入,紧接着,箫笙之乐婉转传出,众舞伎舞动着长袖,在空旷的前堂正中翩翩舞了起来。
任清闲一楞:“你熟谙我爹?”
任清闲担忧的看了看面前舞得欢畅的舞伎们一眼,韩老头不会给我来这么一出吧?为了那批红货,至于吗?还给你就是了,吝啬劲儿……
“胡说!我要鸡翅膀跟思思有个屁的干系,你这是欺侮本官的品德……”
萧怀远闻言想了想,接着神采一变,狠狠瞪了任清闲一眼:“当然眼熟!当年前太子办赏花会,他不就是如许接待你的么?哼!你是不是还很记念思思坐在你怀里的滋味?”
顿了顿,韩竹捋须正色道:“任……任贤侄,既然你我都不是外人,老夫便直说了。此次你为钦差,代天子巡查江南,但是为了江南税案一事而来?”
“……”
“……”
任清闲情不自禁的点头,见萧怀远眉毛一竖,仓猝道:“哎,我不是那意义,我是说,你觉不感觉这顿饭特像我们最后的晚餐?”
可自从本日碰到任清闲后,她俄然发明以往培养出来的凝神静气工夫竟完整没了感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一向在禁止本身想对任清闲采纳暴力手腕的设法,这个设法忍得她好辛苦。
这……这可如何是好?
韩竹猛眨了几下眼睛,强自按下心中的迷惑和失措,见世人仍在发楞,仓猝朗声笑道:“哈哈,小女面薄,让各位见笑了,任大人,来,老夫敬你一杯……”
任清闲寻摸了半天,这才品出韩竹话里的味道,不由笑道:“韩父执,不管是不是世家,皆在吾皇疆界以内,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包含江南的世家,皆是吾皇治下臣民,韩父执所言‘成心’二字,不知何意?”
韩竹仿佛看破了任清闲所想,淡笑道:“贤侄不必多心,韩家既是世家,天然在京中有几分人脉,想晓得点事情当然不难。”
任清闲从速笑道:“哎,韩老爷,不消不消,您别怪厨子,实在我和萧大人在闹着玩呢,听歌赏舞的有点无聊,呵呵,找点儿乐子,娱人娱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