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泰王一口酒喷出,然后神采涨得通红,呛咳不止。
藏香院院如其名,实在也就是一套占地很广的四合院,一共两层,院门高高挂起两盏红灯笼,院内正中是一座堆砌得很嶙峋的假山,假山下一洼清澈见底的水池,水池内游着数十尾五彩斑斓的锦鲤,正落拓的在水中点头摆尾。
“运气?”泰王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这都是他们贡献我的一点土特产,有需求上缴国库吗?再说了,我赚几个心血钱也不轻易,你也不忍心见我两手空空的回都城吧?”
任清闲浑身一激灵,仓猝笑道:“泰王殿下言重了,方才查了几个赃官贪吏,这些都是收缴上来的脏银,嗯,很脏很脏的银……”
任清闲接过银票,不由心花怒放,一个接一个,跟收门票的保安似的,将众知府送来的银票一一支出怀中。
泰王笑了笑,不置可否。
“……”
“……”
当钦差任大人满怀希冀的望着众知府时,世人有一种想哭的欲望。
“呃……贤能淑德,弱不由风……”泰王擦汗。
“这是……心血钱?”泰王两眼发直,心血倒是心血,不过貌似不是你的心血吧?
任清闲笑道:“无妨,我今儿也只是想与泰王哥哥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听过就算,别放在心上,我没针对你的意义。你看啊,先皇的这几个儿子,除了你和瘦子,其他的都挨着个儿的被我清算了,太子明目张胆造反,寿王偷偷摸摸造反,英王鬼鬼祟祟策谋造反……哎,我说你们皇家是不是特喜好造反派这个职业啊?”
任清闲非常笃定地笑道:“不错,我完端赖的是运气。献策朝廷,退突厥雄师,我那是胡说八道,没想到竟被朝廷采取了,潘尚书造反,我混出城去搬救兵,命悬一线之时,完整也是靠运气活下来的,太子谋反篡位,我更是糊里胡涂领受了城防军的兵权,又有人通风报信说皇上有伤害,这才告急调兵,解了先皇的兵危,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哪样不是凭的运气混过来的?”
任清闲笑眯眯的勾着他的肩膀:“那必定是你的幻觉,放心,今儿我宴客,绝对不会半途溜走,以我高贵的品德包管……”
这他妈是甚么钦差呐!清楚是个棒老二呀,有你这么明火执仗打劫的吗?
泰王目光明灭,沉吟道:“我大抵明白你的意义了,你定这条战略引那幕后之人出来,莫非是想跟他赌运气?”
“我如何看如何都感觉你在跟那人打赌,此中的偶尔性很大啊,万一那幕后之人真的选中了有税银的那条路,把这批银子给劫了,如何办?”
选了一间雅静的配房,任清闲和泰王刚坐下,一桌精彩新奇的酒菜便被丫环端了上来,摆放到桌上。
“甚么体例?”
任清闲奥秘地笑道:“不,只要此中一条路有真正的税银,另一条则埋伏官兵的刀枪……”
韩亦真恨恨的咬着下唇,满脸不认同。――我只晓得,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明里暗里轻浮过我好几次了,如此荒淫失德之人,能破得了这件案子吗?
任清闲抬眼,发明泰王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味道,也没太在乎,闻言道:“官道为实,水路为虚,我想过了,税银就由官道押送进京,至于水路嘛,十几艘大船暗中埋伏官兵,若那人真来劫的话,管叫他们全都下水变王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