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又是镜月搞的鬼。
梁小夏走进白弦塔顶的房间,扒开面前的长草,一脚踩进了水里,低声惊呼起来。
安静的水面上,稠密的芦苇一丛一丛,短统靴里刹时被灌满了水。铺面而来的雨水气味,震得她半天没反应。
“有题目。”
第二杯茶,镜月没有抢,梁小夏试着喝了一口,砸砸嘴,留在舌尖的味道有点甜,又有点涩,这茶叶变异了?
想要将镜月的头按在水里深压的欲望又一次从梁小夏脑海中闪现。
“镜月,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水?我记得,我们仿佛没有获咎过海神。”
镜月右手端着杯子,隔着梁小夏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品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
在内心不断默念“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又策画着变成丝带后践踏补缀他,梁小夏保持着牙疼般生硬的浅笑,机器地抬开端看镜月,双目光芒能将他俊美的脸捅两个大洞穴。
她是没获咎海神,只是近期和某个实在很眼的上古精灵闹得不太镇静。
“镜月,真的不能换个处所吗?在丛林里,或者在白弦塔别的处所给你泡茶。站在水里,很冷的。”
梁小夏坐在船上四周张望,本来挺大的房间里变得像个湖泊,大片芦苇荡发展起来,将房间也割得一块一块的,她的床、衣柜、写字桌,都不见了,除了水,另有水。探出头向水里看,她乃至还看到两尾大鱼,点头摆尾贴着船尾钻向船底,吐出几个泡泡,在水面破开。
梁小夏耳朵尖抖了一下,和镜月站在一起。她总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受。之前策画好的说法,见到镜月的脸后也莫名心虚起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虎魄,。”
“你、说、什、么?”
只得痛苦得一步一步挪动,佝偻着身子背着虎魄艰巨进步。
大话只要开个头。越圆越顺。
虎魄的大翅膀仍旧不听话地扇动,飞猫双爪扒着梁小夏的头,惊骇地看着离很近的水面,叫声也锋利凄厉起来,指甲从肉垫中刺出,刹时抓破了梁小夏肩头的衣料。
梁小夏“噌”地一下,脸红得像火烧一样通透。
“镜月,你在干吗…”
让规矩见鬼去吧!梁小夏磨得牙根嘎吱嘎吱响,恨不得将镜月从船上拽下来。把他的脑袋按在水里洗濯一下老古玩思惟。
一刹时天旋地转,梁小夏还没看清回事,扑通一声后背落入水中,砸起很高的浪花,咕嘟咕嘟呛了两口水。
第二步迈出踏空,她差点跌到水中,满屋子的水毫不客气地浸泡到她大腿根,顺着衣物向上伸展。
梁小夏内心顿时气愤了。镜月建立白弦塔和上面的贮水设施,一共只用了三个月。小小的二号水库都过了快两个月了,能难倒他?
他又站起来,从前面抱住梁小夏,抱着她坐在了台阶上。
“三十杯?!你记了吧,我不是承诺你三杯茶换一个发型吗?变成三十杯了?”
梁小夏看着上古精灵点头,低头看着齐腰深的水,感受镜月必然是疯了,要么就是代沟太深太宽广,使她完整不睬解镜月的设法。
她一向默念要将镜月当作一把死人椅子,可就是做不到。身后的人不出声,坐在他腿上稳稳的,梁小夏却感觉要抓狂了。
虎魄不太乐意地从镜月怀里跳了出来。她不喜好水,迈着文雅的猫步走到船头。后退两步纵越,跳到了梁小夏肩头,她最喜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