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了。“
“呵,灭亡么,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西西弗斯眼神内敛,没有一点光彩,他的心已经死了。
镜月睁着眼睛,紧紧抱住梁小夏,然后缓缓地放手,闭眼,暖和地将头垂在梁小夏肩膀上。
连哭都哭不出,只要冷风吼怒而过的荒寂,与痛彻灵魂的冰冷麻痹。
她活着,他活着,她死,他也会消逝,这是她统统的爱,所能支出的最后东西。
“停下吧。”连西西弗斯都开口了。
小男孩的石化已经伸展到脖子上了,冰冷的石在一点点剥夺他的生命,他在西西弗斯怀里扭过甚望向梁小夏:“向来未奉告你我的名字,我叫……基诺。”
塞西斯分开,天下次序规复。
“因为你没有亲身将西西弗斯带到我面前,以是事前承诺你的嘉奖没有了――哈!开打趣的,看你现在的模样,真敬爱。
镜月还复苏,但他的认识在被蚕食,他的明智在逐步沦丧,要不了一分钟,就会成为继西西弗斯以后的第二个毁灭之神。
神之铭文是双向的,能够从镜月流向西西弗斯,就能从西西弗斯再倒流回镜月,中间过程固然庞大难懂,连大法师究其平生都不成能研讨明白,可镜月的聪明本就不在西西弗斯之下,在做客的两个月间,西西弗斯一向揣摩如何完整剥夺他身上的毁灭力量,他也没闲着。
基诺抱着胸口开个大洞的西西弗斯,以完整分歧适人类的速率在海上奔驰着,他的速率太快,快得连远处的雷诺都心惊。
“不要率性,你晓得我没法承诺你。”
梁小夏握住了石球,她已然没法禁止这统统,她心底还是但愿西西弗斯去死,可她不但愿一个天真的孩子连死不瞑目,她没法那么残暴。
这一次,喊声不再响起于统统民气底,而是直接在耳边,平淡的凡人之声,带着极度仇恨的不甘仇恨,大声吼怒。
梁小夏再次点头。
“女王陛下,你要干甚么――!”
“不――!”
梁小夏握着匕首的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她感遭到本身正在哭,哭的不是眼睛,不是血,而是她的灵魂,在跟着滚烫的泪水一点点熬干,迸收回绝望的鸣唱。
没有最后一枚石球,伊露文昆雅就没法真正重见天日,这东西几近要成为梁小夏的芥蒂,策动统统力量都没有下落,线索几度间断。遍寻天下而不得的最后一枚石球,竟然在这个孩子身上?
“站住!停下!给我站住!”
如果你不能爱我,爱人,请宽恕我的痛苦。
若毁灭不能摧毁,就带着她的保护一起永存下去,这一次,由保护的力量,来保护毁灭的存在。
但静止的时候并未重新开端活动,塞西斯也没急着分开,反而饶有兴趣地停下来,转向梁小夏。
“你肯定?”
基诺竭诚地笑了,又将头扭回西西弗斯怀里,悄悄靠在他胸口,侧耳贴在西西弗斯褴褛的衣衫上,感受他的体温。
千鹤弯下腰,飘到塞西斯中间施礼,获得她随便地摆手,“千鹤,你做得很好,等我归去再表扬你……现在,我们另有更首要的事情要措置。”
当我坐在宝座上,用我残暴的爱来统治你的时候,当我像女神一样向你施恩的时候,宽恕我的高傲吧,爱人,也宽恕我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