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一拐一瘸地从马尔斯背高低来,渐渐拉起呆傻的,搂入怀中,紧紧和她拥抱在一起。
他满身被雨水泡得湿漉漉的,棕色头发长得快披肩,两个青睐圈,鹰钩鼻也被打断了,身上挂着一块梁小夏最后见到他时穿戴的衬衣,称为破布更合适。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伤痕,皮开肉绽,有几处被雨水泡得发白,还流着脓浆,蛆虫在内里钻来钻去,啃食着腐肉。
两个脸颊都是肿着的,嘴角挂血,嘴里塞着两块常见的植物麻核,长发稀少,看不清神采,一身累累伤痕,特别是几个重点部位,更是紫红色惨不忍睹,倒在草地上,呼吸微小。
“我们为都会漂到一个同一个岛上?又不是提早约好了开集会,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情?”
身边的小精灵以严厉当真的神采,说得像包管书般慎重其事,话里沉甸甸的。可语气再端庄,一脸的稚气还是盖不掉。
“不要看。”
樱桃的双眼,终究迟缓规复腐败。她双手扒在哥哥的肩膀上,摸着他瘦骨嶙峋的身材,吸了一口气,放声大哭。哭声响彻云霄,似是要一口气宣泄完内心统统的犹疑、不安、惊骇、绝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