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垂着，看着梁小夏射出的漫天箭雨，像一群银色的候鸟，对着他爬升下来。他眼中挟着泪水，笑着大喊一声：
“我为要救你？”
一个将活在懊悔、痛苦与忏悔中的精灵，还和她争？卡莱娜对劲地放开了对帕加的节制，享用谢幕前的飞腾，她仿佛听到了雷鸣掌声，为这出戏的出色而癫狂呼唤。
“嘭――”
帕加抬头望天，对着星斗自言自语，脸颊上滑下两行热泪，复又更猖獗地望着梁小夏。
她没抵当住，剑压在胸口，梁小夏脚踩空中，海水倒流的湿滑沙地很难撑住，她退了两米，最后倒在一片碎石的凹地中，嘴角溢出一口血。
梁小夏不敢粗心，变更时俟，每一手放，必有四支箭出，转刹时构成一大片箭雨，迎向帕加身前的龙卷风。
“嘭――”
他无怨无悔，只恨幸运的日子太短。才方才到临，还没有抓住尾巴，又溜走了。
“你还没答复我，卡莱娜是不是被你打败了。”
中间，帕加迷含混糊醒来过一次，裹在大毯子里，因失血和酷寒神采蕉萃，眼睛无神地望着她。
帕加小声地嘟哝着，脑袋搁在梁小夏颈窝上，吸着她身上湿漉漉的，海水味与树叶味异化的香气，再次入眠。
卡莱娜的力量在打仗绿色雾气后，像烤火的雪敏捷溶解，毫无抵当之力。她的认识也恍惚了，在帕加身材里的声音逐步缩小。
“从未具有过。又何谈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