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合香酒，是照当年看云大师留下的方剂配制的。头痛心悸时饮一口也可有所减缓。”
两人一并退出内殿，若瑾忍不住偷偷转头看了一眼，弘光帝仍然是阿谁姿式，只偏头望着并没拉开帘子的窗户，说不出的孤单悲惨。不知怎的，若瑾本身也鼻子一酸，感觉这傲视天下的帝王也另有不幸之处。
“有。”
这两个字在弘光帝念来仿佛有些别样的意味，像在咀嚼这名字是否合适她，“不错。稍后有封赐给你。”
外甲等着的，除了她们本身带来的丫头，另有刚才阿谁老寺人。见她们出来，他本来就直不起来的腰弯得更低：“每次殿下过来，官家还能开高兴胸。”又对若瑾道：“周女人，您的方剂留给老奴就成。”
一只手臂共同地伸出来，若瑾悄悄翻开袖子露脱手腕，枯瘦的手臂几近是皮包骨头，干涩的皮肤上是星星点点的白叟斑。若瑾定放心神，调匀呼吸，方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寸关尺上。几息以后，又换了另一只手。
又有小宫女重新上了茶，弘光帝端起来喝了一口，仿佛情感稳定了些，抬眼朝若瑾看过来。
……没说完的话就卡在若瑾喉间，她俄然不晓得再说甚么好，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
“四肢酸软，肋下经常生痛？”
荣庆公主一向悄悄站在一旁，此时才开口道：“这就是若瑾。忠勇伯周硕的小女儿。”不知是不是若瑾的错觉，只感觉“周硕”两个字咬得极重。弘光帝“唔”了一声，说道：“过来。”
“是。”
另有句话她没说，官家这病，关键清楚在胸中块垒，像是多年前受过甚么激烈刺激伤了心脉，这些年郁结在心一向不得纾解。这块垒不除，难断其根。太大夫怕也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们不敢说，若瑾本身也实难出口。
弘光帝越笑越大声，竟似乐不成支，俄然伸手一挥，满桌的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殿中侍立的寺人宫女都吓得面无人色，两个宫女正捧了茶上来，吃这一吓茶盘几近脱了手。滚烫的茶水都翻倒在两人身上，顾不得烫仓猝跪下请罪。
“我们走吧。”待裹上大氅，荣庆公主便牵了若瑾的手道。
弘光帝止住笑声，仿佛头疼得很，伸手按住本身的太阳穴，皱着眉看也不看她们道：“拖下去。”
若瑾见弘光帝没有反对的意义，遂谨慎翼翼翻开药箱，取出小迎枕来，轻声道：“陛下，容民女为您诊脉。”
“心悸心烦，隔两三日必有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