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不知就里,忙问何事。
“你可认得真?”
刘氏才是真的头大如斗。浮曲阁明显阴冷潮湿,竟然好端端的会半夜失火。原定下的接小姑子返来的打算只好临时停顿,被婆婆当着下人的面骂得半分颜面都无,丈夫虽没明说,看她的眼神也透着不满。周二老爷不着调满府皆知,可他毕竟是长辈,刘氏既不能跟婆婆一样一张嘴就打发了,又不敢真的从公中出钱,只好现从梯己里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他。
看着长贵一起跟着去了,周玠带着长安渐渐往“天然居”踱去。听闻张二爷比来对那边一道“神仙鸭”大加赞美,常常帮衬,便决定本日去那边碰碰运气。
想到这里,若瑾说甚么也不肯承诺,只推说这药材贵重炮制不易,只做了一颗丹药出来。又对林嬷嬷劝道:“嬷嬷尽管放心,没掌控的事嬷嬷可曾见阿瑾做过?之前那药出缺憾,前几日环境告急时也没有轻用不是?眼看好日子就在面前,我如何舍得拿本身的命去冒险?”
没走几步,长安俄然道:“小的想起来了,刚才阿谁是二女人的奶嬷嬷!”
“眼看要进腊月,府里事情极杂极多,又要重新补葺院子,想必年前都没得空来接女人呢!”林嬷嬷道。
“可算是松口气,这几天愁得我吃不下睡不着。”豆蔻说着,伸手拈了块儿豌豆黄填了嘴里。
净远自来不跟她们客气,只说师父另有事调派,不能久待,点心却未曾推让。丁香这里早包了一包豌豆黄,送净远出门。
若瑾早听林嬷嬷科普过,周家大房二房分炊不分府。周二老爷不是郑太夫人所出,先头老伯爷周钺归天后并没搬出府去,只分得了西边一溜儿几处院子,自开了道黑漆大门,倒也收支自在。府里人说顺了嘴,就称大房二房做东府西府。
林嬷嬷吃紧拆开信,一目十行。不过半晌就看完了薄薄两页信纸,展眉笑道:“女人真恰是心想事成,洪福齐天!”
谁也不知是如何起的火,恰好巡夜的婆子竟喝醉了酒人事不知,待火势被世人发明时,大半个院子都烧得破败不堪。因浮曲阁一面还挨着西府,周二老爷周砚几个姨娘的住处也受了殃及。
本来是要破流言,现在弄巧成拙,流言反而愈演愈烈,姚夫人急怒攻心。严惩了几个嚼舌根的仆妇不算,还把媳妇少夫人刘氏骂得狗血淋头。心气还未平,西府周二老爷又找了来。
好说歹说,林嬷嬷总算勉强点了头。当下几人商定就趁忠勇伯府乱作一团的时候假死脱身远走高飞。
照若瑾的叮咛,林嬷嬷第二天一早就下山去联络吴大掌柜,还要到车马行订一辆舒畅些的马车。若瑾带着豆蔻丁香留在山上,清算要紧的物事还要归拢本身的宝贝药材。只等嬷嬷一返来,当即实施“流亡大计”。
又有李烨比本身还上心,三天两端地跑来催问。直问得周玠头大如斗,明天干脆直接躲了出来。正深思是不是再找张家二爷“偶遇”一回,小饮几杯交换交换豪情,忽一眼瞥见小我影有些眼熟。
林嬷嬷已听出是净远的声音,瞪了豆蔻一眼,忙掀了帘子出去。果是净远跟在林嬷嬷身后笑嘻嘻地出去,豆蔻丁香严峻地盯着她,恐怕她说出“有人来接”。
如果能去东府闹一闹,说不定还能多得几个花消。郑太夫人那边是决计不敢去的,周二老爷干脆直接去了忠雅堂要找嫂子讨公道。姚夫人恰是头疼,那里肯见这个地痞二叔,一句不管事就打发了他。周二老爷竟然真就腆着脸寻到了侄媳妇刘氏那边,说是她管家不力才有此祸事,硬要她赔钱出来,还张嘴就是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