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公主又翻出一首来,“自爱新梅好,行寻一径斜。不叫人扫石,恐损落来花。”笑道:“不消看,这必是老七的。真是诗如其人,只在这闲情上做文章。”那边福平郡王笑道:“还是皇姐晓得弟弟。这世上最可贵是有钱又有闲,更可贵弟弟我二美兼得,可不该优哉游哉?”公主又好气又好笑道:“叫你四哥晓得了,又骂你不长进!”几位夫人却都笑道:“公主殿下太苛了,王爷这诗闲适安闲,清爽飘逸,已是可贵的佳作。”
若瑜也差点笑出声来,终究有人替她出这口气。内心衬意,面上却不悦道:“罗家姐姐何必如许气盛,我mm从小长在栊翠庵里,哪得机遇学文作诗?”
公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面上一冷便要发作。若瑾更是大怒,说她就算了,说她父亲就绝对不可!当下站起家来,笑盈盈道:“多谢姐姐谅解。若瑾虽鄙人,却会赏梅。姐姐方才那诗写得甚么‘清风自有神仙骨’?莫非在姐姐眼里,这几株梅便算得神仙之姿了么?”
荣庆公主把这诗且先放下,再往下看,又掣出一首来,念叨:“明月愁心两类似,一枝素影待人来。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忠义伯俞夫人笑道:“这首是闺中女儿的手笔了,似咏梅又似喻人~”公主点头道:“还算情真意切。”若瑜脸红红地站起来道:“写得不好,让公主意笑了。”中间邢夫人惊奇道:“这还不好?我的女人,公主殿下是夸你呐。”只罗四蜜斯一贯自视甚高,忍不住笑道:“周mm的诗天然是好的,只把如许高慢的梅花比作害羞少女,风格上却……”
她这话不止扫了公主的脸面,的确是说忠勇伯府周家的文盲乃是家传的!
这赛诗原是罗四挑起的,满觉得凭本身之才,取个魁首是手到擒来。不料却不被人赏识,连周若瑜那酸掉牙的“闺怨怀春”诗都超出了本身去,感觉没脸,心中非常的不平。她又不能说公主评的不公,正恨恨时一眼瞥见陆敏拿了那诗扇把玩,若瑾凑在一旁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