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笑道:“我这里说话无碍的。这满朝里谁不是看得清清爽爽,你们哥儿三个谁最当得大任,官家肚里也明白得很。”见赵昫又要开口,忙道:“好好,母妃先不说这个。只眼下真儿这事儿叫我犯了难,我儿可有甚么人选?”
赵昫目光沉了沉,又若无其事道:“皇姐原跟周家有些香火情,去一趟也没甚么。儿子只担忧父亲,他白叟家这几日又没上朝,又不准我们去看望,不知到底如何?”
乔真早过了十六岁,大梁朝又推行晚婚,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就算没结婚也大多都定了下来。乔家却迟迟没有动静,皆因乔真对福平郡王那已不算是芳心暗许,的确全都城都无人不晓。宣宁侯乔威对这件事一向是默许,在他看来,有mm在后宫把持,四哥儿又争气,将来大位必是稳稳的。老七赵昳对政事向来兴趣无多,今后也得仰四哥儿鼻息,只要乔真想嫁,他就得乖乖娶了。到了那一日,女儿嫁畴昔他就得高高供起来,稳稳铛铛一个繁华王妃,又面子又风景,一辈子享不完的福!
周家的赏花会就在这非常的热烈当中草草结束,还留给都城朱门贵妇们很多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乔贵妃的亲侄女儿,宣宁侯的嫡女,一贯眼高于顶,看谁都是斜楞着眼从下往上打量的傲娇大蜜斯乔真,竟然有痫症——羊角风!传闻不但当众发作得短长,还屎尿齐流臭不成闻,自花会过后到现在还不敢出门见人。
忠勇伯周家的二女人周若瑾不但有惊世仙颜,十多年的贫寒修行还让她习得一身入迷入化的医术,名头敏捷压过了她的双胞姐姐。很多王谢公子暗里批评,说她才是才貌双全,能称得上都城第一美人。
当今官家成年的儿子就这么几个,连前头废太子算上,个顶个的一表人才。老七福平郡王天然生得最姣美多情,可要论风采翩翩温文儒雅,还得说是晋王赵昫。若不是这个好儿子,乔妃还未见得能坐上贵妃之位,虽说元后薨逝以后她没能更进一步,可如此后位空悬,六宫大印就掌在她手上,也不过就差个名头。
“可不恰是她?本来真儿竟有痫病,你娘舅舅母连我也一并瞒了这么多年,现在出了丑,仓促间要订婚事,哪有那么轻易?好端端的去插手个甚么花会,竟惹出这些事来。”乔妃提起这个就头疼。
算盘打得极精,却在这甚么花会上出了忽略。乔真有痫症是自幼的病根儿,除了熟悉的太医同贴身的丫环,一贯对外瞒得风雨不透。原想着等嫁了人,就被发明了也是木已成舟,谁知竟当众出丑。乔贵妃再是位同副后,说一不二,官家也不会叫敬爱的小儿子娶个如许的王妃。恐怕不但是福平郡王,就是普通世家后辈也避之唯恐不及。宣宁侯夫人徐氏当天连夜就递牌子进了宫,请见乔贵妃。
赵昫接过宫女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周家这花会本年倒是热烈的很。连大皇姐跟老七也去了,真儿小小年纪天然爱凑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