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将冰盆放下,很快又出去了。
沈静仪去看老夫人之时,大夫人正愁眉不展:“……中公的田庄丧失惨痛,本年一年的收成怕是都毁了。”
她记得母亲喜好吃粽子。
扳不倒么?
听到这里,沈静仪微微有些失神,这是候府的一个弊端,因为候府的米行买卖触及未几。
“艰巨?”静仪嗤笑一声,“他另有个微弱的娘家,再艰巨又能艰巨到哪儿去?”
本来该昏倒不醒的沈静仪此时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只见她手边放着还冒着烟儿的茶盅,看向窗外的眼神轻巧又戏谑。
静仪想到听珍珠说的,那几日还真是遇见了沈含玉在这儿,想来也没少受经验吧?
老夫人也看着她,“珍珠是如何服侍的,这点儿事也要我教么?”
“府中的存粮只怕对峙一年也有些困难。以是,我这才跟您筹议着,现在米价虽是暴涨,我们却不得不购买了。”
“已经大好了,除了身上的毛没长好,伤口已经结痂快脱落光了,腿儿也能姑息着站起来,想来过不了些光阴便能跑了。”
再过几日便是端五,候府里氛围却不如何好,先是沈静仪与顾氏的事,后又是候府中公之事。
“是……”
“大伯娘克日在包粽子,你若无事也畴昔帮帮,趁便带些返来。”
“那就好……”静仪望着外头沥沥大雨,吐出一口浊气,“再过两日二哥和大伯应当也会返来了,我也该好了。”
“这件事祖母如何说?”
茶已经冷却,沈静仪冷静地收转意义,“祖母如何样了?”
连下了十来日的大雨,终究垂垂放晴,这场雨过后,天儿显得更热了。
沈静仪微微蹙眉,帖子上写着端五后府中一聚,且是家宴。
绿拂应诺,“哎!我等会儿就去瞧瞧……”
比起其他处所可好多了。
“祖母可有问起我?”
她等不了这么久。
也不知是如何回事,明显府中已经命令禁口了,这件事还是跟长了翅膀似的飞满了全部都城。
“用了您给的方剂,传闻已经好多了。”
“贫嘴,”珍珠笑道,“这俄然地一冷一热,院里不免有人抱病,你等会儿看看去,如果有人病了就把人移出去,免得过了病气。”
沈静仪扯了扯嘴角,看来,祖母对这件事也是听任的态度了。
这可不必然,她记得太后没多少时候好活了,届时南平候府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没了南平候府撑腰,顾氏一个空头封号又能如何?
珍珠转了转眸子,点头道:“是,奴婢免得。”
珍珠想了想,“听绿拂说,郡主这几日缠二老爷缠得紧,蜜斯,要不让知秋知夏两人再卖卖力?”
不消半晌,郡主殴打嫡女的事情便传遍了候府,因着老夫人克日身子太好,以是大夫人等人分歧决定先瞒着。
珍珠笑着打了她一下,“烤猪烤猪,我瞧你是嘴馋了吧?”
“瑞丰堂那边有甚么动静?”
珍珠应诺。
绿拂忍着笑意,低头不敢说话。
“不必了,”她点头,“父亲这几日也常来看我,大夫的话他也听到了,我但是碰到头了,这件事不管郡主如何辩白那都是究竟。他们,迟早得离了心。”
“团子如何样了?”
“府中不是另有存粮吗?”老夫人皱眉。
“珍珠姐姐可真短长,这个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