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考虑着甚么。
实在他这一起行来也实在累了,辰时中从武英殿出来便直奔这里,昨日又的确没如何安息,这会儿放松下来,倒是真有些累了。
听着绿拂从大容那儿得来的动静,沈静仪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沈楠瞥了他一眼,“凡事都有爹和二哥在,你们别担忧。”
转动不得。
“陛下此次,仿佛成心以儆效尤,为太……子打扫停滞。”沈楠低声道。
老夫人一听,当即严峻起来,“那,你可将那些官兵安排安妥了?荣嘉公主手腕但是个狠的,得以防万一她杀人灭口。”
“候府不是怕她荣嘉公主,怕她徐家,只是,惹上这个费事到底不太好,事已至此,你只能一起走下去了。幸亏,我们候府一向保持着中立,与他们不相为伍。”
沈楠点点头,用竹签插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饥渴渐消。
“哦……那二哥你要谨慎些。”
虽与太子不对盘,可到底都是他的骨肉,徐锦程又是他的外孙。
看得出他脸上的怠倦,沈静仪有些心疼,“二哥,你一起赶来想必累了,不若去安息半晌,待午膳好了,我去叫你?”
“祖母放心,人我已经交给锦衣卫盯着了,如果他们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脱手,那便不需求再审判了。”
而他的一双令人沉浸的眸子,正盯动手中的信,目光扫到最后,嘴角不由地弯了弯,呢喃道:“小东西,倒是学会了玩心机。”说着,他眯了眯一双与沈静仪有六七分类似的桃花眼,手指在玄色的茶几上悄悄敲了记下。
临风的画舫内,男人白净苗条的手指缓缓翻开了信封,拿出内里的复书,细细看了起来。
沈楠笑了笑道:“陛下说了,如果徐锦程还不招,就将他下诏狱。”
“甚么?”老夫人震惊,看了眼还在场的沈睿和静仪,便没有多问甚么,正巧,桂嬷嬷端着切好的西瓜来了,“从城里赶到这里,必然累坏了吧?快吃些瓜,解解渴。”
“当时没抓着他,不过,由我出面作证指证他,现在案子已经递到圣上跟前了,本日早朝,陛下便招来了京兆尹与当时所见过徐锦程的官兵对证。固然他一力否定,但是,庄子是他的,这件事倒是究竟,就算陛下成心放过他也不成能了。”
说着,他们已经进了配房,丫环送来凉茶和生果摆上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出了配房,沈睿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家里但是出事了?”
“也不知丁家的事如何了?”
“灭亲不会,顶多会放逐……”沈静仪低声道。
“去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夫民气疼隧道。
一旁正在给他添酒的男人闻声,挑了挑眉头,将酒壶搁下,“怀瑾,又是你家表妹来的信?”说着,他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信封,刚想伸手拿来,不料,却被人按住。
静仪点点头,“嗯,我晓得。”只是,她说的是江南那边。
落日从窗子里射出去,映照在他如玉般的脸上,两条长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厚适中的红唇。
金陵――
“奴婢传闻了,现在也在大理寺待审呢!”
沈睿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甚么,便自顾自地拿了西瓜来吃,一边听他们持续说着,“……二哥身边比来还是多派一些保护跟着吧,我怕徐家会狗急跳墙。”